說着雙臂環抱在胸前,微微擡起下巴做出一副老子不好惹的樣子。
很好,沒有什麼攻擊性,單純的詢問,但話語間又夾雜着山姥切長義對山姥切國廣的态度,這一題我打滿分!
才不是想不出更有殺傷力的語言才這麼說的山姥切長義看着門口維持開門動作一動不動的人。
打開門,山姥切國廣被突然出現在房間的人整的本就沒多少思考容量的腦子直接過載了。
可能是沒想明白,明明确認過沒有人的房間,他也守在門口沒見到除燭台切光忠以外的刃進去,屋子裡怎麼就憑空多出一個人來。
聽到問話,山姥切國廣什麼也沒說,借着暗淡的光線認真看了看屋裡“憑空出現”的刀劍,與櫻子給他看的圖片特征一一對應上。
那人就是山姥切長義,審神者說要帶回去一絕勝負的刃。
可真正見到人之後,山姥切國廣卻不想帶人回那個黑暗還無聲的空間裡,他不想對方永遠留在那裡。
自身等級遠遠高于等級為一的山姥切國廣直覺自己打得過面前的刃。
山姥切長義見山姥切國廣并沒有記憶中的反應,甚至連句反駁都沒有,這就很不正常了,既然套模闆沒用,收起營造好的态度,山姥切長義試探着上前。
沒有正常山姥切國廣會下意識躲避的反應,對方隻是站在那裡,違和感滿滿,至少不是他記憶中任何一振山姥切國廣的反應,不,還是有的,隻不過那不是正常的山姥切國廣……
不是正常的……
靠的近了,終于在萌生的睡意中發現對方不僅周身氣息渾濁,就連發色都暗淡了好幾個度的山姥切長義不算震驚的得出結論。
瞧瞧這經典的暗堕本丸付喪神樣子,是多麼的熟悉啊。
就跟他那狗屎的工作一樣。
偶爾也會找那些刀劍取取經,想着來個病假的山姥切長義非常有經驗的把山姥切國廣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得出結論。
雖然但是,他真的不想加班啊!乖乖躺平等着人救不救好了嘛!為什麼要努力工作啊啊啊!
可是看到人腳邊一點未動的餐盤,山姥切長義懷揣着孩子不好好吃飯怎麼行的想法,伸手把人拉進屋内,快速彎腰把餐盤拿到手裡之後關上門,帶着人來窗邊的桌子旁坐下,放下餐盤,把自己的空餐盤推到角落裡,拿起筷子手動擡起對方的手,把筷子塞人手裡,動作間就一個意思,快吃!
山姥切國廣前一秒内心還在劇烈掙紮,後一秒就被人按在椅子上,手裡拿着筷子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飯菜。
山姥切長義看人手裡攥着筷子一直沒動靜,又想起一見面人就呆呆傻傻的樣子,懂了,這是被渣審給搞成刃機了。
心裡懷揣着孩子都這麼慘了,就多包容一點,他隻是不知道怎麼吃飯而已,更何況人都傻成這樣了,就算他崩人設應該也沒關系。
這樣想着,山姥切長義看呆呆坐在桌子前一副雕塑樣的山姥切國廣,眼裡充滿了大人對小孩子的包容與慈愛。
日常喜歡和小短刀玩耍,給自己被工作壓榨的身心放松放松的山姥切長義實際上很喜歡小孩子。
原因無他,小孩子模樣的短刀們總是充滿了活力,在仿佛墳墓一樣的時政裡是那麼的明亮鮮活,而且他們總能帶給山姥切長義對事物的又一種看法,感染力很強,很容易就能讓人心情愉悅,最最重要的是,玩遊戲總能赢!
這年頭的打工人,隻有見到這樣有活力的場景才能恍惚想起自己還是活着的。
回憶着沒有工作的美好時光,山姥切長義拿起餐盤裡的勺子,嘴上說着話,手上動作不慢的舀了一勺子湯遞到山姥切國廣唇邊。
“怎麼不吃?是不會用筷子嗎?幹看着食物也不會自己蹦到你嘴裡的,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喂你好了,不用太感謝我,啊,張嘴。”
最後喝湯收尾的時候湯的溫度不是很燙,同理,在外面放過一段時間的湯不可能燙,最多是溫的,完全不用擔心被燙到。
山姥切長義用動作催促山姥切國廣快點張嘴,很顯然,他現在對喂飯遊戲興趣正濃。
山姥切國廣攥着筷子,看着山姥切長義就算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隐藏不住的明亮雙眼,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緩慢張開嘴。
山姥切長義很滿意的把勺子往裡一送,勺柄傾斜,收回來後就是一隻空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