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的衣服沒問題的話,把最外層的扒下來穿好像可行?隻要衣服不是隻有一層就完全可以做到共赢。
兩個人都還算“體面”的共赢。
這個念頭一起,一想到自己破破爛爛完全靠雙手支撐的破布條子,一時間心頭一念起,惡向膽邊生,山姥切長義看向山姥切國廣衣服的眼神變了,他說。
“衣服借我用用吧。”
說着,一隻手攥着披風兩邊防止徹底走光,一隻手從披風下伸出對着山姥切國廣的衣服伸去。
所幸山姥切國廣上衣至少兩層,把外面的襯衫扒了穿上扣好扣子完全沒問題。
但是褲子就不行了,隻有一條,不過沒關系,山姥切國廣的“本體”夠長,圍腰間比他被割的跟開到大腿根的開叉旗袍沒兩樣的褲子好多了。
沒錯,本體。
本來山姥切長義上手扒衣服的時候還不怎麼反抗的,結果一動那個髒兮兮灰撲撲已經變成灰色的被單的時候就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具體表現在本來還算順從的山姥切國廣反應激烈的拽緊了自己的被被,任山姥切長義怎麼使力扯都無法使其從主人身上離開,并且還附帶躲避動作。
山姥切長義“……合着這被單真是你本體呗!”
就在雙方的拉扯越來越劇烈,山姥切長義秉承着死犟的性子非要把“本體”從山姥切國廣的身上扯下來,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也不顧及衣服的問題了,直接終端光一熄,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誰。
不存在被看光危險的山姥切長義也不那麼顧及自己搖搖欲墜的布料了。
此時的青陽還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櫃子裡鬧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
歌仙兼定帶頭到部屋門前,有敏銳者很快就察覺到房間内的動靜,青陽确認到地了之後直接沖進去,打開門一看屋子裡沒人,瞬間呆在原地。
梅開三度了屬于是。
好在極化短刀敏銳的偵查給青陽指出了方位。
靠譜的黑發短刀一指部屋中那個最高最大的櫃子道:“大将,那個櫃子……”
話還沒說完,行動力極強的青陽已經竄出去一把打開了櫃門,動作一氣呵成,攔都攔不住。
伸出爾康手的稻花香:“……”這傻狗!
一打開櫃門,看清裡面的場景後青陽愣在了原地。
緊随其後而來的衆人看到櫃内的景象,也齊齊愣在了原地,與櫃内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青陽感覺自己有生之年都沒見過這樣的山姥切長義,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連真劍必殺後的山姥切長義都沒見過。
可是,山姥切長義快要真劍必殺了,真的。
之間櫃子裡的兩刃蜷縮着糾纏在一起,一方死命拽着自己的被單,另一方一隻手拽被單,另一隻手也在拽被單,被單長長的下擺遮蓋住山姥切長義的大半身體,可露出來的那部分身體不僅遮擋的布料零零落落,就連白皙的肌膚上也充滿了紅痕和還未結痂正在緩緩流血的傷口,被劃開的布料遮擋不住白皙的大腿,就連腿上的痕迹也不少,此時一隻腿擡起,一隻腿支撐在原地,身體呈後仰的姿态,像是拒絕又像是……
可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亮光,本來還在拉扯,姿勢糟糕正在拉扯的兩人雙雙被驚到了,一方拉扯被單的動作不變,僵在了原地,一方飛速閉眼又睜開,适應光線的同時飛快轉頭看打開門的是誰,雖然早有猜測,但還是……
見到熟悉的面孔,山姥切長義警惕銳利的眼神緩和了一下,隻有一下,因為緊接着他就看到緊随其後的人和刃們,粗略人頭掃過去發色五花八門的,至少有十人。
山姥切長義本來還算亮的雙眼在見到新的圍觀群衆的時候瞬間暗淡了下去,尤其當他下意識轉頭看山姥切國廣,發現對方好好躲在被單裡,而他與對方的姿勢糟糕又丢面,并且本來搖搖欲墜的布料終于在拉扯間不堪重負的犧牲了的時候……
山姥切長義眼神死。
毀滅吧這個世界。
再見了世界,今天他就要去黃泉。
尤其是在山姥切長義發現圍觀群衆裡面還有一振山姥切長義與一振極化後的山姥切國廣的時候,他們那明晃晃的震驚的眼神與表情刺痛了山姥切長義的雙眼。
閉了閉眼睛,山姥切長義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帶着苦澀與崩潰,還有隐隐的瘋狂與自暴自棄。
山姥切長義,戰線崩潰。
最後打倒他的不是櫻子,而是來自他未來的審神者青陽與他自己的羞恥心。
山姥切長義的身上開始冒黑氣了,尤其是他們都僵持這麼久了,還沒一個人有動作,青陽也沒有還他黑暗的時候。
山姥切長義:呵呵!暗堕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