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首陽和绀香很明顯一直注意着這邊的狀況,見她們交談結束,便端着早膳走過來。清一水兒的廣式早茶,看來桃蕤的家鄉也就不言而喻了。
其實楊昭明從昨天穿越過來直到現在都不餓不渴,但到點兒吃飯的習慣還沒有改過來,所以現在吃得很是滿足。
飯畢,桃蕤說起了她早就想請示的事,其實如果楊昭明沒說要吃飯,她早就說了,但因為人家要吃飯,她就先緩了緩。
桃蕤:“不知星曌大人對那蝦蟆精可有什麼打算?”
聽桃蕤的意思,是她想拿蝦蟆精做什麼文章?有些疑惑,便問了出來:“是要拿那蝦蟆精去做什麼嗎?”
桃蕤:“那蝦蟆精來到春照山攪風攪雨,受到傷害最大的地方不是我們這些陸地上的精怪,而是水族。”
說到這裡,她長歎一口氣,顯然心中郁郁,但還是要開口解釋:“長風江流經整個江都郡,位于春照縣的黑河就是長風江的支流之一,黑河橫穿春照山,在那片河段中,生活着許多生有靈性的水族,這一次大難,水族十不存一,若非黑河流動,恐怕那片河段已經是一片死水了。如今雖然蝦蟆精已死,但那片水域不管上遊還是下遊,都沒有精怪願意過去居住,或許有一天那片水域會在流水的沖刷下恢複正常,但能早一天自然更好,我便想借着明日宴會,以蝦蟆精血肉精魄,祭祀水中亡魂,祛除陰晦,還春照山一片活水。”
在地圖拓展的同時,楊昭明也聽明白了桃蕤的解釋,她是明日宴會的重點,人家要添加其她項目,當然要征求她的意見。
楊昭明:“我沒意見,不過為什麼不單獨拿一天出來做祭祀呢?”
桃蕤微微一笑,解釋道:“說是祭祀,卻也是劍舞,我曾有幸見過,雖然過程血腥,但還是很有意思的,想着大人或許會感興趣,畢竟我們隻是山中野民,不懂什麼高雅之作,唯有祭祀時溝通天地所蘊生的山水靈韻值得一看。”
血腥?
楊昭明挑眉,她倒真有些好奇了,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允許桃蕤在明天祭祀。
“如此一來,再好不過了。”搞定了宴會要表演的節目,桃蕤也樂得輕松。
手腕一抖,蝦蟆精從她袖中抖落:“大人可還有話想要詢問?若沒有的話,那我就要為其沐浴蘭湯,保持潔淨,為明天的祭祀做準備了。”
“祭祀?你們要把我當作祭品?”
被桃蕤摔在地上的金蟾來不及掙紮,便聽到了那桃樹精對他的處理方法,他難以置信的重複着,但不管是楊昭明還是桃蕤,都沒有理他,隻一幅看死物的模樣看着他。
金蟾自然知道大事不妙,禍到臨頭,性命攸關之時,他也有幾分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