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你怎麼這麼能折騰人?”沈祀安咬牙切齒,額頭青筋猛跳。
喬杳杳早就沒了清醒意識,隻知道眼前人是沈祀安,一個勁兒的抓着他胳膊斷斷續續說太醫二字。
屋子裡沒點燈,一片寂靜,隻有外面簌簌時不時從樹上掉下來的雪聲,她的祈求在這靜谧中顯得嬌嬌可憐,沈祀安被抓着胳膊和她距離極近,他視力很好,能看見她滿面潮紅,水汪汪的眸子蘊滿水霧,從來沒發現她的朱唇像今晚這般嬌嫩,平素一張一合都是些算計、惹他生氣的話。
少女的熏香若有若無的萦繞勾引人,那酒他雖然隻是抿了一口并未多嘗,但現在仿佛那個喝了酒的是他,渾身燥熱,卻又清醒的看着她在□□中掙紮。
忽而鬼使神差的用一隻手将她兩隻手壓在一起,另一隻手摸上她的下巴,喉結滾動,眸中晦暗不明。
“陛下給你我賜了婚。”
“你……點點頭我就幫你”
喬杳杳隻以為他要幫他找太醫,眼角泛出淚花難受的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晃他胳膊祈求。
沈祀安腦子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血液翻滾逆流,渾身上下都在叫嚣、焦躁不安,他跟随内心深處的欲望試探着解她的衣襟,手還有些抖。
白色肌膚緩緩映入眼簾,沈祀安腦子裡的那根筋崩到極緻,快要斷掉了。
少年人剛彎腰湊近下一刻姑娘軟綿綿的巴掌帶着芳香就打在他臉上,沒有防備,與之說是打更像是撫摸,但就這一下足以叫他清醒三分,猛然起身把人推到在床慌亂拉上簾子。
想起來自己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少年立馬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将被子一把扯過胡亂抖開裹住喬杳杳,做完這些隔簾子看床上嘤嘤難受的那人,腦子裡的弦反倒慢慢放松,然後如常掏出藥丸喂給她。
喬杳杳死活不願意吃,脖子以下全部被制住動彈不得,隻能來回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他手上的淚珠子滾燙,姑娘難受得快沒意識了,最後那點子不願意煙消雲散,不知今夕何夕,嘟嘟囔囔又求他,求他幫幫自己,忍不住往前湊,掙紮着伸出雙臂想要攀上他。
但這次沈祀安可沒那麼好說話,喉結上下滾動,紅着耳朵根直接拿手掐住喬杳杳兩頰軟肉将藥送了進去,怕她吐出來還捂着她的嘴巴,軟滑的觸感叫他心馬意猿,那雙眼睛秋波滟滟更是招人疼愛,他看不得直接将手覆上去,手掌心的溫度滾燙,睫毛拍扇着,勾人癢癢。
吃了藥喬杳杳逐漸安穩下來,隻是乏力的厲害。沈祀安瞧她已經清醒打半,又氣不過剛才的事情,擡起她下巴咬住耳尖,有些發洩意味地拿牙輕輕咬磨,啞着聲音道,
“喬三,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又将人推倒在床,拂袖而去,喬杳杳怔怔回不過神來,偏頭隔着床邊紗帳愣愣看向那人的背影,步履匆匆,難得從他身上瞧出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這藥隻會讓人意識不清楚又不會讓人失憶,等她緩上半刻鐘後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隻覺得血液逆流,直往上翻湧,一頭埋進被子裡不敢再想。
徐顯從宮宴出來避開旁人進了禦花園,繞過幾處假山,四下無人再欲往裡走時,旁邊傳來一道人聲伴随着幾顆石子掉落的聲音。
“徐公子當真是處處留情。”
不用回頭隻聽聲音便曉得是誰,眼底含笑,眼尾狹長染上紅梢,問道:“殿下可是吃味兒了?”
李楮音甩開他的手,“放肆!就憑你也配嗎?”
不料對方聽了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像一隻捕捉到獵物的狐狸,明明下一刻要将對方拆骨入腹此刻卻挂着假狐悲的模樣,隐隐露出那點兒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他步步緊逼,俯身靠近李楮音,李楮音偏頭他便更進一步吐息在她耳側。
“躲什麼?難不成殿下害怕了嗎?”
“放肆!”
他不予理會,一隻手抓住霁月的手讓她的巴掌遲遲沒法兒落下,随後公主的兩隻白色臂藕被高高舉起,困于頭頂。
徐顯的吻酥酥細細并不着急,反複輾轉,來回挑弄,蜻蜓點水般觸即離,兩三下後騰出來一隻手,用修長的手指輕擡她的下巴,霁月的下巴生的小巧精緻,他隻拿食指指頭一點一擡便起。
吻變得細細密密,冗長缱绻,這場追逐遊戲裡他從來都是上位者,他輕吻她霞粉色的脖頸,聽她呼吸不過來的急促喘息,看她在自己懷裡的無力慌亂……
公主側着臉眼角紅潤,有晶瑩挂在睫毛,伸手去推身前人,那人彎頭竟然還想親吻,她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對方的下巴上,搶回主動權,
“别太過分。”
徐顯笑着給她整理衣冠,慢慢退開。
“在大殿上你為什麼不拒絕?”霁月直起身子和他隔開兩三人的距離,氣息不穩。
徐顯靠在假山上整理自己的衣袖,将翻邊的袖口重新鋪展,“也沒讓我說話呀不是”
“你答應我的還記得嗎?”
他頓了頓,神色如常道,“自然。”
霁月冷哼一聲,“但願你信守承諾。”
“臣仰慕公主已久,自然是為您甘願赴湯蹈火,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言聽計從來還不及怎麼會違諾呢。”
公主把手搭在他的胸前,聲音如浸蜜霜,與剛才判若兩人,“徐顯,我最喜歡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