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南被魏擎抱着,一路上了樓。
到了二樓,魏擎颠了颠周又南:“你好輕,沒有五十公斤?”
周又南正思考,他該怎麼才能擺脫即将發生的事情。沒心思搭理魏擎,他敷衍應了一聲“嗯”。
兩人來到卧室門前,卧室門是上過油漆的黃色木門。
現在帝國平民家的門都是電動的金屬門或者玻璃門。
面前的卧室門,很有魏擎的風格,滿是原始的味道。
魏擎眯了眯眼,他對周又南說:“我喜歡摸起來有點肉的。”
周又南沒吱聲,他低着頭。
心想:胡說八道,明明前任老婆看上去也是精瘦的。
不知道周又南心裡的小九九,魏擎擡腳将門踹開。
房間一覽無餘。
破破爛爛的粗布沙發、布滿抓痕的木桌、布滿小洞的床簾……
周又南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麼破,這裡是垃圾星嗎?
怎麼有種怪異的熟悉感……
魏擎習以為常地走進房間,他發出一聲笑,對周又南說:“我們定個小目标,先胖十斤。”
“哦。”
看魏擎的樣子,應該沒走錯。
收起驚訝,周又南再次環視這房間。
自己在垃圾星的小房間好像比這裡的情況還要好一點。
怎麼能做到所有東西看上去都是破破爛爛的?
掃到牆壁上的抓痕,他了然。房間這麼破爛,罪魁禍首應該是魏三。
但這不是魏擎的房間嗎?魏三把房間搞成這樣,魏擎居然一點不生氣?他不是脾氣很不好的嗎?難道隻是對人脾氣不好,對寵物其實很有耐心?
正想着,周又南被魏擎扔到床上。床簾是破破爛爛的,床上用品倒是很規整,還很柔軟。
剛躺好,魏擎就壓了上來,吻住他。
推不開,周又南隻能被迫接受,幸好他現在會呼吸,能保持頭腦的清醒。
“唔…别……”他拍了拍魏擎的肩膀。
魏擎停了動作,他蒼綠的眼裡藏着能将人燃燒殆盡的熱。
“為什麼?”他問。
為什麼?
破爛房間帶給周又南極大的沖擊力,直到現在,他還沒想到合适的理由。
周又南咽下口水,結結巴巴賣了個可憐:“我還沒,沒準備好。”
魏擎輕笑:“你不用準備,我已經準備好了。”
骨節分明的手從周又南的衣擺下鑽進,撫摸他的腰。
“别……唔……”拒絕的話再次被吞沒。
周又南腿部用力,身體上移,試圖逃開魏擎。
察覺他的動作,魏擎停止親吻,他唇角上勾,扣住周又南的腰,輕易将人一把拉了回來。
為了防止周又南再逃走,他也上了床,壓在周又南身上。
衣擺被魏擎往上推,周又南将它往下拉。
魏擎又推上去,周又南又拉下來。
魏擎還想再推,周又南紅了臉,咬着唇,拉住衣擺不肯放手。
魏擎一臉玩味看着周又南:害羞了。
氣紅臉的周又南惱怒看着魏擎:禽獸。
“你咬唇了。”魏擎笑着要吻過來。
周又南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臉嚴肅:“今天真的不可以。”
“理由?”
“我易感期要到了,萬一現在做了,易感期提前怎麼辦?”
關鍵時刻,周又南終于找到理由。
事實上,Omega的易感期基本是固定的,不會因為做那事就提前。
不過很多Alpha,對于Omega的易感期并不了解,知之甚少。魏擎會不會也屬于這一類Alpha?周又南決定賭一把。
他“善解人意”提醒魏擎:“明天,你不是還要去見陛下?”
魏擎僵住。
他是穿越過來的,隻知道這個世界的Alpha、Omega有易感期,和獸人的發情期差不多。
Alpha、Omega、Beta都能生孩子,Omega的懷孕幾率最大。
其他的生理知識,魏擎沒有仔細了解過。既然周又南這麼說,那就是有可能發生。
如果周又南進入易感期,自己肯定得陪他,明天就不能入宮見陛下。
魏擎眉頭緊皺,一臉不爽。
見他猶豫,周又南有些驚訝。
胡說八道的這個理由好像有用?魏擎不是有兩任妻子的,他對于Omega的了解竟然到如此匮乏的地步?!
周又南得出結論,魏擎肯定很少關心他的妻子。算了,生理知識匮乏也有好處,看,現在他就信了自己的鬼話。
周又南主動親了魏擎一口,以退為進。
“等你婚假批下來,到時候,我們再做,行嗎?”
魏擎閉上眼睛,埋進周又南頸間。
他聲音低啞:“我很難受。”
事情解決,周又南滿意拍了拍他的背:“緩緩就好了。”
魏擎輕笑:“我不是三歲孩子。”
周又南的手被魏擎抓住,覆上灼熱。
他輕咬周又南耳垂軟肉,啞聲說:“周又南,釋放你的信息素,将我淹沒。”
……
手,洗幹淨了,但周又南還是有些嫌棄。
他決定,短時間内,都不會把手放到鼻子下面,不會抓臉,不會用手拿東西吃。
魏擎躺在周又南身後,強勢圈着他。
剛剛,周又南又一次認識到魏擎的強悍和可怕。
魏擎是個Alpha,他對自己的信息素非常有感覺。
但情動的時候,他居然能不釋放一點點自己的信息素。
太可怕了!到底是怎樣的自制力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他還是人嗎?
能将信息素控制到這種程度,魏擎還裝可憐對自己說“很難受”,肯定是在故意逗自己玩!
越想越氣,周又南真想轉過身去,給魏擎那裡狠狠踹一下。這樣隻需要一秒就解決問題,不用花那——麼長時間。
他的手腕現在特别酸。
魏擎的鼻息距離腺體越來越近,周又南心裡閃過不安。
他說自己易感期可能會提前,魏擎不會是想臨時标記吧?
周又南整個人僵住,如果魏擎提出要臨時标記,他真的想不出其他什麼理由拒絕。
Omega的腺體在頸後。
魏擎湊近嗅了嗅,貓薄荷的味道确實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好濃郁的味道。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魏擎。”周又南整個人一瑟縮,他擡手捂住脖子,“别……别這樣?”
“哪樣?”
周又南喃喃,語氣裡帶着祈求:“别,别标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