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位主人是什麼樣的人呢?”
當兩刃交換完情報一陣沉默過後,三日月宗近問。
“大将啊,是個很任性的主君。對小事不怎麼在意,雖然表現的很溫和,但其實沒那麼好相處。不過很有責任心,隻要工作做好了就不會管太多。”藥研看了他一眼。“她應該暫時沒有把你帶回去的想法,現在喊主人還是有點太早了。别用你的想法去揣摩她。”
“看來是位可靠的主君呢。”三日月宗近微笑,“藥研君似乎忘了,你也是在用自己的想法在思考這位主君呢。而且她的靈力,很難有刀劍能夠拒絕吧。”
“……這與你沒有關系,少打大将的主意。”
頭疼,夜行從夢裡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她揉揉太陽穴。夜行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這位朋友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半天來沒把陌刀握在手裡,惦記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随着她醒來,兩刃劍弩拔張的氛圍重新回歸正常。
三日月宗近微微擡手,露出一個微笑:“您醒了?”
“……?”夜行呵欠,用力閉了閉眼睛嘗試讓自己清醒一些,“你們剛才在吵架?”
“哈哈,隻是我這個老爺爺對主人的好奇心而已。”
“你們老頭怎麼都同一個借口。”夜行伸了個懶腰,“所以呢,為什麼會對我好奇?”
“嗯……會對未來的主人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事吧。”三日月宗近無辜道。
“哦,嗯。感謝厚愛,不過我暫時沒有把你帶回去的打算。如果非要來的話,最好還是通過心理檢測,正規申請。”
三日月宗近:“唔,那我也要稍微努力一下了。”
“忘了問,你頭發怎麼回事?”夜行并沒有多在意,這種話聽聽就好,等到最終結果的時候再說吧。
“聽他們說,好像是為了換個口味。像是那種故意把刀轉換成暗堕付喪神的我也見過哦。”
夜行扶額,她對這種一次刃體實驗的事情專業不對口,最多回去提一嘴。不管見了幾次都覺得某些人的下限也實在是過于低了。她轉頭要求藥研彙報情況,婉拒了對方讓自己要不再睡會的建議。
既然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該幹活了。
夜行把手機丢給藥研:“在我們走之後你就在這裡先呆着,這玩意的覆蓋範圍大概是以手機為圓心的半徑三十米左右,讓無辜的普通人先聚在一起,如果能讓受害刀劍男士一起幫忙就更好了。不過,還是優先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大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比如說‘小傷’之類的。”
夜行幹笑:“這種事情你就不用記那麼久了吧。”
她拉開門,走廊盡頭穿着西裝的侍從向夜行點頭,快步走來。
“山本小姐?”
“那位讓我帶你去新地點。”除此之外,他非常的沉默。
夜行上下打量他,對方有一頭利落的白色短發,身上也配着刀,應該也是刀劍男士。不過由于她本丸并沒有這把刀,在之前的資料介紹裡也沒有見過。八成也是進行了被迫進行了形象改造。
“你為什麼一直盯着我?”
“因為完全看不出來你是哪一把刀哎,就算知道是太刀也不好認。”夜行回答。
他哼笑一聲:“你認三日月宗近不是挺快的嗎,他也沒把刀抽出來過,還是說你看的是臉?”
試探?之前在玩俄羅斯輪盤賭的時候他有在那附近看着嗎,想不起來,人太多了。夜行面不改色:“隻是随便猜一猜而已,沒想到就中了。”
“那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謬贊。”
“主人喜新厭舊的可真快呢,隻是短短幾分鐘就喜歡上新人了嗎?”三日月宗近突然出聲。
“對自己的臉自信一些,隻是随口閑聊而已。”喜新厭舊,誰?她嗎?夜行懵了一下,表情差點都沒繃住。演技課沒教這個要怎麼做,三日月宗近搞什麼呢。
夜行用難以言喻地看了一眼對方,果斷轉移話題:“地方還沒到?那家夥不會又開始唬人了吧?沒意思我可不幹。”
“就在前面了,他的原話是‘一定會讓山本小姐滿意。’”
“希望如此。”
路的盡頭燈火通明,吵吵鬧鬧的人聲讓夜行有種不妙的預感。她盡量多轉些位置,好讓僞裝成衣扣的攝像頭能夠拍得更多一些。鬼使神差間,她擡頭向天花闆看去。
巨大的蜻蜓占滿了頂上的空間,宛若真物一樣盤桓。仔細看,那不過隻是一個浮雕。她一開始還困惑于蜻蜓賭場為什麼沒有蜻蜓元素,原來是在這兒。而最底下則圍着一圈欄杆,一振鬼丸國綱周身圍着三把敵短。
這是個鬥獸場。
先不提敵短是怎麼弄到這的,鬼丸國綱看起來離重傷不遠了。天殺的,不要的鬼丸國綱能留給需要的人嗎?她想起自己還以為刀劍亂舞隻是一款遊戲的時候,把地下城打了快四個小時,愣是一把都沒出,如今一看更是扼腕。
……得搞點能轉移這些家夥注意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