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好像做了個噩夢……
夢到掉進溫泉裡了……
差點沒憋死……
陸舟逝也沒救他……
再也不找他喝酒了……
我怎麼躺在自己房間……
陸舟逝送我上來的吧……
勉強算靠譜……
好困……
再睡一會兒……
他又不用上班……
胡思亂想着,江寄餘又睡了過去。
軟乎透粉的小臉半埋在枕頭裡,發絲淩亂,呼吸均勻,看起來安适又幸福。
隻是嘴角有塊不大的傷口,經過一夜已經結了痂。
大概是不痛了,身體的主人自己也還沒有察覺它的存在。
這一睡,江寄餘直接睡到了夕陽西下,才餓着肚子掙紮醒來。
陸舟逝一回來就上來主卧查看情況,江寄餘一天都沒回他消息,他有些擔心他是生氣了。
推開主卧房門,陸舟逝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發怔的人。
“睡了一天?”他伸手打開房間的燈,江寄餘仿佛鬼魂看到太陽,一下子鑽回了被窩裡。
陸舟逝愣了下,走到床邊,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安靜許久,才問他:“……餓了吧?”
被子裡的江寄餘含着淚點了點頭,想起陸舟逝看不見,才開口:“先把燈關了,刺得我眼睛痛。”
陸舟逝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的動作不是躲自己,而是躲燈光。
“關了。”
聽到他說關了燈,江寄餘才從被窩裡鑽出來:“晚上吃什麼?嘶——”
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沒有看到陸舟逝瞬間低沉的眼神:“我昨天喝醉到底都幹什麼?沒丢臉吧?”
陸舟逝嗓子發啞:“你都忘了?”
江寄餘歪了下腦袋,試圖回想……
……回想失敗。
“斷片了。”
陸舟逝提着的心霎時一松:“都不記得了?”
江寄餘:“就記得我們一起喝酒,後面就不記得了。嗯……還記得做了個噩夢,我掉進溫泉裡了,喊救命,你也沒來救我。”
陸舟逝突然擡手捂臉。
似乎是松了口氣。
江寄餘卻以為他在偷笑,語氣危險,眯起眼看他:“你是在笑話我嗎?”
陸舟逝放下手:“當然沒有。餓了吧,我帶了晚飯回來,先下樓吃飯。”
江寄餘可快餓死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肚子就開始叫了。先吃飯吧。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陸舟逝:“你這是酒量太淺,要先在家裡練練酒量,以後才不會在外面喝醉失态。”
江寄餘想了想,有些被說服:“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可不是嘛,菜就要多練。
聞言,陸舟逝嘴角輕勾。
“我陪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