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被往上推了些,陸舟逝深深看了江寄餘一眼,埋下頭去。
兩人這一年鬧得最過分的時候,也不過是互相幫助,因此江寄餘以為今天也是這樣。
直到被陸舟逝推着翻身趴在床上,冰涼的液體落在身下。
“這是什麼?”江寄餘縮了縮肩,回頭想看清楚,卻被身後人擋住了視線。
溫柔的吻落在肩頭,陸舟逝的聲音帶着克制的沙啞。
“潤滑劑。”
江寄餘頭皮一麻:“你什麼時候……不對,難道你下午其實不是去買零食的,是去買這個的?”
陸舟逝的吻落在他的後頸處:“你不好奇嗎?男的和男的怎麼做?”
江寄餘蜷了蜷手指:“你知道怎麼做?”
陸舟逝:“我在網上學習過了。”
學習過了,所以現在拿他實踐了?
江寄餘心裡吐着槽,腦子卻亂成一鍋粥。
太突然了。
“會讓你舒服的。”陸舟逝親了親他的耳尖,承諾道。
耳朵是江寄餘的敏感點之一,陸舟逝顯然已經摸準了他的好惡。
片刻後,陸舟逝聽到江寄餘别扭的輕哼。
“你最好是能。”
這便是答應了。
陸舟逝笑着親了親他的脖頸:“好。”
……
小王子每天澆水、細心照顧的玫瑰慢慢長大,終于開出花來。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玫瑰帶刺,自己的親近、依賴都要付出代價。
後來,王子變成玫瑰,玫瑰化作王子。
王子帶來風雨,玫瑰在風中搖曳,在雨中輕顫,花瓣顔色卻越發鮮豔。
中途江寄餘哭了,也鬧了,卻晚了。
風停雨歇後,哭累了的人躺在被窩裡,隻能看到帶着淚痕的側臉,臉頰上還有未散的紅雲。
陸舟逝親了親他的額角,把人抱進懷裡。
像巨龍收攏珍寶,藏在腹下,防止他人觊觎。
從此以後,江寄餘隻能屬于他。
他也隻屬于江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