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看向梁宴洲,問道:“梁宴洲,你有什麼願望嗎?”
梁宴洲道:“以前沒有,不過今年倒是有一個。”
“是什麼?”秦霜好奇地問。
梁宴洲沒答,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然後說:“走吧,先陪你去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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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早晨沒有吃東西,中午就沒有什麼胃口,于是就随便在路邊的餐廳吃了個快餐。
她點了一個漢堡和一杯冰可樂。
梁宴洲看到她喝冰可樂就皺眉,“這麼冷的天你喝冰可樂?”
秦霜道:“可樂就得喝冰的,你不覺得常溫可樂很難喝嗎?”
梁宴洲道:“常溫可樂難不難喝我不知道,但你小心點别又感冒了。”
秦霜道:“不會,上次是因為在水裡泡太久,抵抗力下降才被傳染上流感的,我現在已經好了,不會感冒。”
梁宴洲見她喝冰可樂喝得開心,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起身去幫她接了杯熱水過來,放到她面前,說:“一會兒喝點熱水。”
秦霜看到梁宴洲幫她接的熱水,心中忽然感到溫暖。
她下意識地擡頭看向梁宴洲。
梁宴洲散漫地靠在椅子裡,見秦霜擡頭看他,問:“怎麼了?”
秦霜微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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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從餐廳出來,上車以後,梁宴洲問:“下午想去哪兒玩?”
秦霜看向梁宴洲,問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梁宴洲問:“玩射擊嗎?”
秦霜聞言眼睛一亮,問道:“哪裡可以玩射擊?”
梁宴洲一邊将車子發動上路,一邊說:“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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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洲帶秦霜去的射擊場在城外,有很大的一片射擊練習場。
梁宴洲看起來是常客,進去以後直接跟人家說:“包場。”
秦霜問道:“幹嘛要包場?”
梁宴洲:“我喜歡清淨。”
梁宴洲雖然沒有什麼願望非要實現不可,但他偶爾工作忙的時候也會心煩,來射擊場打槍是他發洩壓力的一種途徑。
他在心煩的時候需要清淨,自然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場。所以每次過來,包場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秦霜被工作人員帶去穿好了防護衣,又戴上耳罩和墨鏡。
工作人員在給秦霜講射擊的注意事項時,梁宴洲就坐在一旁看。
秦霜這會兒專注在學習射擊的規範,沒有注意到梁宴洲在看她。
等工作人員教完退到旁邊去後,秦霜端着槍,瞄準遠方空地的靶心打出了第一槍。
她很聰明,工作人員隻是教了她一會兒,第一槍就直接打中了第九環。
梁宴洲看過去,勾唇笑了笑,看向她說:“厲害啊秦小姐。”
秦霜很得意,說:“這個很簡單嘛。”
她看向梁宴洲,問:“梁宴洲,你能打中幾環?”
梁宴洲笑了笑,說:“你猜。”
秦霜道:“不說算了。”
她剛剛學會射擊,興緻正濃,說着又繼續玩了起來。
但是她的新手保護好像到期了,後面再打出去就再也沒有中過九環,大多數時候都隻能打到第三環或者第四環。
工作人員在旁邊看見她好像有點氣餒,特别熱心地說:“剛開始是這樣的,秦小姐你别灰心,玩一段時間就會越來越好的。”
梁宴洲這時候把手裡把玩着的打火機揣進了西褲口袋裡,起身走到秦霜身後。
他一手握住秦霜端槍的右手臂,說:“手臂擡高點,與視線平行,大臂貼緊,記住,眼睛看哪裡,槍口就要對準哪裡。”
秦霜第一次和梁宴洲靠得這樣近,近到她能更清晰地聞到梁宴洲身上清冷的木質香調。
她聽見自己心髒撲通亂跳的聲音,有點無法集中注意力。
梁宴洲大概是察覺到她在走神,穩住她端槍的右手,說:“專心點。”
秦霜這才連忙回過神,努力收回注意力。
她照着梁宴洲教她的方法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槍口瞄準靶心,“這樣嗎?”
梁宴洲嗯了聲,說:“放槍。”
秦霜果斷地扣下扳機,随着一聲槍響,然後就看到她命中了靶心。
她興奮地叫道:“我打中靶心了!”
她回過頭去看梁宴洲,滿面笑容。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誇她,“厲害,繼續。”
他走回旁邊,重新坐到椅子上。
看到秦霜雙眼放光,專注在當下她熱愛的事情上時,他不禁為她着迷。
秦霜不知道的是,她那一槍命中的何止是靶心,還有梁宴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