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讓成米靠在門上,一隻手架着她,另一隻手準備輸密碼,“妹妹,密碼是多少?”
昨晚成酒放她進去後,千叮咛萬囑咐的把密碼反複念了幾遍,隻要有腦子就不可能記不住。
但是醉的一塌糊塗的成米是個例外,哼哼唧唧的憋不出來個屁,甚至嫌蘇洋架着她的姿勢不舒服。
扭着身體想掙脫蘇洋的束縛,蘇洋喝了酒,腦子也有些短路,耐心告罄,壓着嗓子罵了句髒話。
沒辦法,在自家門前進不去,又不想打電話叫成酒馬上回來,前腳答應的信誓旦旦,後腳就找他求助,顯得自己很沒用。
蘇洋扶起成米靠在自己身上,步履沉重的下了樓。
等在小區門前的出租車還沒走,見蘇洋扶着成米搖搖欲墜,司機趕忙下車接過成米的另一隻胳膊,一左一右把她扶進了車。
蘇洋摘下她的帽子和墨鏡拿在手裡,坐進副駕,司機把着方向盤問:“先生,要去哪?”
他側頭看橫躺在車後座的成米,成米穿着一條長裙,外搭一件長款大衣,烏黑飄逸的長發披散着遮住了她半邊臉頰。
可能是座椅的硬質布料硌得她臉疼,掙紮着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嘴裡還說着,“喝,不醉不歸。”
“先生?”司機再次問道,有些苦惱,被司機打斷思緒的蘇洋,擡手捏了捏鼻梁。
醒神片刻後,坐正了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去最近的酒店。”
“好的。”司機應聲,把車開了出去。
不到十分鐘,出租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蘇洋下車打開車後座的門,輕手輕腳地把成米扶了出來。
酒店大廳的服務生看見了,遠遠的跑過來,幫忙扶住人,蘇洋回頭跟司機說:“等我一會,馬上出來。”
蘇洋和服務生一起把成米扶進酒店大廳,到前台訂房間,前台問:“請問是開一間房嗎?”
“開一間。”蘇洋打算把成米安置好,就坐出租車回自己的住所。
“先生,目前酒店隻有豪華大床房可以嗎?”
“都行,能住就行。”他的聲音既沙啞又懶洋洋的,還頭暈,看服務生都帶重影。
服務生快速辦理好信息登記,把房卡遞給他,“您的房卡拿好,房号2301。”
蘇洋拿上房卡,幫忙扶住成米的服務生服務周到的說:“先生,我帶您過去。”
跟着服務生走到2301的門口,蘇洋自己一個人可以把成米扶進去,并且服務生也不太方便進入。
他讓成米整個身體靠着自己,對服務生說:“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好的,有什麼需要可以打房間的内部電話。”
服務生說完就先走了,蘇洋用房卡開了門,半拖半拽地把成米往房間裡帶,一隻手還拿着她的帽子和墨鏡。
剛進門,蘇洋感到腦袋裡的暈眩加重,一時頭重腳輕,成米從他的身上往下滑,他急忙伸手去拉,怕摔了她。
顧頭不顧尾,腳底一個重心不穩,成米的重量壓着他朝身後倒去,倒下的同時,房門被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