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在他腦子裡一頓電子音轟炸,叫他不能為了自由而去出賣自己的靈魂。他在腦子裡歡樂地答了一句:“我壓根兒就沒有靈魂!”
他們這邊比賽誰哭聲更嘹亮,誰罵的更毒,那邊的保镖像是石化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他們不明白,怎麼剛剛還牛逼哄哄罵人的少爺,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潑皮無賴了?
外面圍觀的群衆看着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哭的慘,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們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兒。合着這倆人是把他們當猴耍呢?還越罵越起勁了?
看客們都覺得沒了意思,最後剩的幾個一人說了一句“家事好好說,私了公了都行”就走了。門外沒了人影,都被他們這一鬧鬧得失了耐心走光了。
範建抹抹眼淚,伸頭又朝外看了一眼,見那群人确實都走光了,這才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哎,還不起來?怎麼,耍賴耍上瘾了?”
他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張姨,神色因角度原因,張姨竟從中看出了一絲憐憫。
她愣了一會兒神,回過味兒來時先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一個小孩兒,怎麼會憐憫一個對他不好的大人呢?他又懂得什麼?
張姨也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她其實看着年齡不是很大,像四五十歲那種。看着也面善,要是他沒有對原主做出那樣的事,就單憑範建第一眼看她的感覺,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和藹之人。
可她就是做了,她虐待年幼的原主,逼着原主去大街上要飯,去賣藝。甚至還想着讓不足十歲的原主去給大老闆賣身,可這具身體明明是男的!難道這個女人他不覺得惡心嗎?
而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長的好看也變成一種罪過了呢?
範建看了原主的全部記憶,再去看面前這張臉,他隻覺得面前站着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再怎麼也不會生出她看着面善,她看着可憐這種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