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棂使勁敲了敲腦袋,大腦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疼了。
“宿主,他叫陳琛霄。”
“誰?那個美人?”
葉棂揉着腦袋還不忘問系統,當時美人說名字時風刮的太大了,他又惦記着任務,就沒聽清。
“是反派。”
“奧,名字還怪好聽。”
他放下了揉着頭的手,頭痛得到了一點緩解。
“宿主,你知道是誰綁的你。”
“這不明顯着嗎。”
葉棂沒心情去觀看這個倉庫都有啥,他一點都不想從坐着的床上下去。整個倉庫,也就隻有這張床是他可以接受的了,其他的,真的太髒了!
“我可真搶手,剛來的時候就被一個大嬸強行綁架,不給錢不讓走。這才沒幾天,又被綁架,我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葉棂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麼搶手,他還真想着要不要靠給自己出價掙錢呢,可能還會賣個好價錢。
“這老頭,到底看上我啥了!非得綁我!”
他玩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指,覺得實在沒意思,又突然悲憤起來,控訴那個把他綁來的人。
“宿主,反派是他的幫手。”
“我知道!”
“奶奶的,虧我還覺得這張臉好看,為了這張臉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攻略,他媽的他竟然敢綁我!這是不可饒恕的!”
葉棂沒說出來的一句是等他長大,等這具身體長的比那個人還高,等這具身體成年,他一定做死他!
“………”
系統發來一串省略号。
葉棂沒皮沒臉慣了,就算是當着别人的面說一些有違道德的話,他也不會感到一絲尴尬和害臊。他隻會覺得自己很有膽量,能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地下倉庫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讓他一個患有精神潔癖的人待在這個地方,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葉棂突然覺得要是自己能平平常常的去上學也不是不好,至少可以不用被綁架。
他無聊到想要長蘑菇,逮着系統就是一頓亂說,到最後系統被他磨的沒了聲,他隻好自言自語。
人如果長時間待在無人之地的黑暗之處,總會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或者得什麼病。
但是葉棂不會,這已經是他獨自一人待在地下倉庫的第七天了。倉庫裡有泡面和米飯,還有電,可以自己蒸米飯吃。
剛開始他嫌這個地方太髒,不敢吃這裡的東西。
可他被綁來時就沒吃飯,飯還是那天早上吃的,他那天被強行一頓操作之後感覺太沒面子,就一直呆在房間裡沒出去,還好他吃了一點房間裡存的面包,要不然他肯定撐不到完成系統布置的任務。
他的手機不知道被放哪了,找不到。這裡其他的地方也沒有東西。他實在是太餓了,就隻好忍着潔癖煮了兩包泡面湊合着吃。
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一個人下來看他。他們就這麼信任他不會把自己餓死?
還好他從沒過過好日子,從來都是自給自足,做飯也是一個好手。要是真的是什麼豪門大少爺,他說不定真會把自己餓死。
這個倉庫透不到光,空氣不流通,葉棂每天都要忍受一種常人無法忍受的惡臭,要是哪天他聞不到其他味道了,他指定得把這兩個人送進監獄。
他可不想失去嗅覺好吧。
每天都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照明,倉庫裡靜悄悄的,偶爾還會來一兩個小吱吱來做朋友,就是這些小吱吱實在是太大了,通常搞得他喜悅之餘還有點擔心自己的身體。
真到了無聊至極的時候,系統都被他搞煩了。他就用手上不知道從哪摳來的小棍子去玩那些過于龐大的小吱吱。
這些小吱吱被他弄的胡亂竄跳,常常把他逗的哈哈大笑。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常愛幹些别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你說,垃圾。這倆人不會是怕我發現是他們綁的我,就不敢出來了吧?”
又過了一個星期,地下倉庫還是沒有其他人來過。葉棂在吃完自己煮的米飯就白菜後不甚在意的問了這一句。
系統答:“可能是。”
這兩個星期對系統來說可謂是風裡雨裡艱難度過,依照葉棂的犯賤程度,就算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也會被他搞得沉默無聲。
“你說,他們綁我幹什麼呢?不會又是要錢吧?”
葉棂吃完了飯把碗刷了,坐在床上做出一副思考狀。
“系統無法告知。”
“垃圾就是垃圾。”
葉棂已經習慣了系統的無可奉告,它這幾天老是這樣被問煩了就是無可奉告。
葉棂看着綁在床旁邊吊着的一盞小燈發呆,這裡就隻有這盞小燈能照明,唯一的光源就來自于它。
螢火就算再微弱也會有欣賞的人光臨,燭光裡也可以看清很多東西。
葉棂對于這種微弱的力量是存在敬佩之情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
倉庫裡無法辨别白天黑夜,就隻能靠床頭櫃上擺着的一個小鐘表來判定時間。
算算表上走了多少圈,他大概就能知道他已經在倉庫裡待了多長時間。
葉棂待在倉庫裡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心理問題,也是他的心智足夠堅定的原因。
再加上他不要臉的本事和稱得上是缺心眼的心大,他天天過的還挺有滋有味的,唯一不足之處就是這裡的味實在是太大了,他有好幾次都忍不了在心裡罵了那兩個傻逼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