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擡眸,呼吸平穩些,她的唇被親的有些疼,連抿唇的動作都止住,想了想,她低聲開口:“你這樣,總讓我覺得,你很喜歡——”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有些調侃的意味。
“很喜歡我。”
不相信愛的人,卻做出愛的行為。
“嗯。”随安怔了一瞬,笑意明顯,“我就是,很喜歡,很喜歡你。”
一字一句,像是在告白。
歡喜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以為随安又會扯開話題,選擇回避,被直白又坦然地回答,讓她緊張地不行,喉嚨下意識滾動了。
“寶寶,你忘掉了?”随安被她的樣子逗笑,語調是從未有過的輕快。
人生好像樂趣十足。
“在車上,我們确定關系了。”
她俯身過去,面色平靜的很,一副正緊模樣,手并不規矩地握住歡喜的腳踝,從小腿一路上滑,從衣擺貼近懷中人的腰腹,微涼的手在溫熱的皮膚上打轉。
她略微往前近了一步,大腿有些強硬地擠到歡喜的腿間。
“很喜歡,親你。”她輕啄歡喜的唇。
歡喜隻覺得癢,她下意識伸手去按随安在自己腰間作怪的手,卻被随安的另一隻手鎖住,身體沒有支撐,無意識地後仰,隻得用小腿圈住随安的腿,維持平衡。
她的眼眶微紅,染着水光,似乎在讨饒。
“随總,是要履行婚姻義務了嗎?”嘴卻硬得很,年輕氣盛,歡喜故意撩撥着。
随安的呼吸一下子亂了,她的理智在歡喜的面前永遠潰不成軍。
太快了,不該這樣。
可心讓她更近一點,她想要更深的吻,更親密的接觸,她想要歡喜溫熱的體溫滲入她冰冷的心髒。
唇細密地落到懷中人的頸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歡喜健康有力的脈搏。
牙齒咬開襯衫的扣子。
第一顆,第二顆——
視線卻緊鎖着歡喜的眼睛,明晃晃地盛滿了要把人拆食入腹的深重欲望。
看到那雙幹淨眼眸裡的一閃而過的驚慌,她停下來,克制到了極點。
情欲都無法戰勝她強大的理智,對随安來說,歡喜的感受永遠是第一位,她啞着聲音問:“你想,我繼續嗎?”
“回房間嗎?”
歡喜的呼吸一滞,蜷縮的手指松開,緊接着又抓緊女人的胳膊,指腹壓緊。
她剛剛就有些想停下,随安靠得很近,她緊張極了,牽手和擁抱,甚至是親吻,她都可以接受。
可再近一點,歡喜就有些猶豫了,她沒有嘗試過,沒有經驗,是期待的,又是害怕的。
“我,我——”她話都說的磕巴,垂眸避開随安的視線。
“我有點餓了。”話說完就有點後悔,但心裡的緊張還是讓她保持沉默。
屋子裡安靜的很,随安沉默着,直到歡喜小心翼翼地擡眼。
她就感到身前的人向後退開了,被擠壓的空氣湧進來,沖淡了暧昧的氣氛。
歡喜垂眸,随安的手指又重新把她的扣子扣緊,她被女人從沙發上抱下來。
“那就吃飯。”随安輕歎一口氣,聲音很輕柔。
歡喜下意識地咬唇,她有些慌張地拉住随安的胳膊,猶豫着開口,眼神遊移着,不敢看人。
“怎麼了?”她半天不說話,随安無奈地開口問。
“沒關系的,你不喜歡,我們就不做。”三十多年的禁欲生涯,随安理性十足,蘇落送來再好看的人,脫掉衣服躺在她床上,她都能面不改色地關門出去。
雖然,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歡喜面前,克制變得很難。
“不是餓了?餃子還沒有包。”
“我不太會,你教教我。”
怎麼會這麼好呢?
歡喜的心跳得很快,她極快地看了眼随安,點點頭。
兩個人往廚房的方向走,猶豫着,歡喜又拉住随安的胳膊,女人依舊很耐心,停下來看她。
歡喜匆匆低下頭,軟着聲音,說得很輕很快:“晚,晚上,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吧。”
她就說自己來不了美人計這套,說得什麼蠢話。
明明想說的,晚上可以再試試,腦袋短路了一般,說得亂七八糟。
随安的瞳孔細微震動,她低聲開口:“什麼?”
“沒什麼,我去包餃子。”歡喜的臉已然紅了,她才不管随安到底聽沒聽見,一頭紮進廚房裡去了。
兩個人的心都跳快了幾分,随安原地站了幾秒,恍然回神,追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