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頌安出生于卷王世家,爺爺奶奶輩從地方卷到了首爾,爸爸媽媽輩從城北區卷到了江南區,而她也是從小奔波于各種補習班和課外班,從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因為熱愛小提琴,所以即使很辛苦,但還是堅持十年如一日地練琴。
日子很快來到初中,父母最近在陪哥哥忙申請大學的事情,沒多少時間管她。文頌安隻得自己上下學,自己訂餐解決吃飯問題。
“啊...怎麼都兩點了,炸醬面還沒到啊...”
文頌安練完琴餓得咕咕叫,但是她叫的外賣還沒到。正想給老闆打電話的時候,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姑娘,外賣員出車禍了,等了好久都沒來取餐,所以我重做了一份,加急給你送過來了!”
是熟悉的炸醬面老闆的聲音,但是文頌安還是沒開門,叫他放在門口地闆上,等了一段時間才開門去取的。除了她點的炸醬面和老闆經常送的芒果汁之以外,還多了一個橘子,想必是老闆因為送餐延遲給的補償。沒有外賣員叔叔幫忙喝掉,因為過敏沒辦法喝的芒果汁要怎麼辦才好呢。
那外賣員叔叔還好嗎?如果被汽車撞飛的話那得要在醫院躺多久才能好啊。文頌安想起爺爺之前生病的時候醫院的消毒水味,這種味道和汽油味一樣,都是很特别的味道,有的人完全聞不了,但有的人卻尤其鐘愛,甚至有種讓人上瘾的感覺。也不知道那個叔叔喜不喜歡這個味道呢,哥哥文頌康就不喜歡這個味道,小時候每次去醫院都要哭鼻子,因此還總是被媽媽拉踩——妹妹來醫院都那麼乖巧怎麼哥哥反而要哭鬧。
吃完炸醬面之後,文頌安練了會兒琴,然後看到了放在床邊的綠植。這是上次她上羽毛球課腳扭傷在家修養的時候,她點了那家經常吃的炸醬面,打電話跟外賣員叔叔說幫她買一束花,結果叔叔買了一盆樹來。天知道拖着受傷的腳跳去門口,懷着無比期待的心情卻看到一盆綠植時文頌安心裡有多崩潰,她真的想把剛剛放在家門口奶箱裡的九千韓币要回來啊,九千塊買了盆樹,誰看都不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文頌安的初中過得十分平靜,上學、練琴、比賽、網球是她生活的中心。停掉了從小練的芭蕾,她還是有些不舍的,不過在她鐘愛的小提琴面前,芭蕾舞還是得讓道,但這并不妨礙她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來一個大跳,優雅地踮起腳來轉個圈。
她依舊喜歡那家炸醬面,不過有次聽老闆抱怨過,新的外賣員不如上一個勤快,态度也不夠好,有次還差點和客人吵起來,還是他答應客人下次給免費小菜這件事才過去。
“那以前那個叔叔呢?”
雖然文頌安從來沒見過一次以前的外賣員叔叔,但是她對他印象特别好,每次都送得很快,而且送到後打電話告訴她了馬上就會離開,不像有一次她開門取餐前在貓眼看發現那個大叔又折返回來在門外待了好一會兒。這種送完後不逗留的外賣員對獨自在家且警惕性高的文頌安來說非常完美。
“辭職了,他應該沒比你大幾歲,好像是還在上高中的樣子?還是被哪個娛樂公司收走當練習生了?”
“那他身體還好嗎?”
“出了車禍肯定也受了傷,小小年紀的,唉,父母知道了該多擔心啊,”一說到父母相關的話題,或許是自身也是父母,老闆的話說得多了點,“兒子一個人在首爾,書也不好好讀,吃不飽穿不暖的,打工還受傷了……”
馬上就是晚飯高峰期,來了一波新的客人,老闆便回後廚忙活去了。
文頌安在樂團排練完回家的途中路過S.M大樓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這是她們國家很有名的造星夢工廠,原來也有人放棄了學業承擔着重負背井離鄉來到這裡追求自己的夢想嗎?那該有多熱愛啊。
“爸爸,出道是很難的事情嗎?”
“嗯?我們頌安想做歌手嗎?還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