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笑:“這次沒玩累也不錯,養精蓄銳了。”
馮晨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看到他嘴邊的壞笑懂了。
這是他們确定戀愛關系的第一個晚上,可想而知,那個晚上張鶴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瘋狂,馮晨叫得嗓子都啞了。
她根本無法控制,索性就放棄了,讓自己在情欲裡放縱。
這樣的結果是她又累又困,趴在張鶴陳身上睜不開眼,張鶴陳還不放她,帶着點兒蠱惑性的低啞說:“就這麼睡好不好?”
馮晨下意識縮了縮,緩慢地擺擺頭。
張鶴陳勾起嘴角,撥開她的頭發,親了親她。
他問:“去洗澡?”
馮晨輕吟:“嗯。”
但如果沒有他幫忙,她甯願賴在床上。
張鶴陳也拖延着,含着她的耳朵問:“舒服嗎?”
馮晨不說謊話,除了不願動,她渾身酥軟,心裡也癢癢的,全靠他吊着。
“嗯。”
張鶴陳見這姑娘阖着眼也不張嘴隻會用嗓子發出嗯聲了,來了一計:“不難受?”
“嗯。”
“那這樣睡?”
“嗯……不。”
張鶴陳舔舔唇:“不好騙啊。”
“……”馮晨不搭腔了。
床又吱呀響了兩聲,張鶴陳抱着馮晨去洗澡。
小半個鐘頭後回到床上,張鶴陳自覺地貼在馮晨身前。
馮晨眯縫着眼看他,小臉皺巴一下,倒也沒推開他。
可能是晚上那杯咖啡的功效還沒代謝完,張鶴陳依舊亢奮,力用在嘴上。
馮晨跟着他哼吟,還是沒有制止他,甚至在他使壞地向外拉扯時還摟住他的腦袋。
張鶴陳幾番吸咬,終于良心發現,隻輕微動着舌頭撥弄她。
然後,他們就以這樣的姿勢入睡了。
天蒙蒙亮時,馮晨醒來,看見眼前的景象她羞恥地後退。
可她剛動,張鶴陳也動了,頂着她的胳膊移她。
馮晨被迫擡起腰就此俯身,張鶴陳也一改側躺的樣子平躺在床。
經過一晚的修養,他身上重新積滿活力,興緻盎然。
馮晨接受着他浮浪地注視,看着他喉嚨滾動。
混着他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她連連輕呼,沒有支點地晃動身體,必要時還得依附他。
張鶴陳吃完小點心,更肆無忌憚了,與馮晨相纏相交愣是不肯輕易離開她。
馮晨隻覺渾身被汗濕透,喊他的名字也不是為和他說話,而是緩解失控感,但沒多大用,後來就隻會啊了。
張鶴陳掰過她臉接吻,好像怎麼和她膩歪不夠。
馮晨也是配合他,聽着他說些史無前例的诨話,陣陣快意沖上頭頂,她暈厥了一小會兒。
耳畔回繞着張鶴陳粗重的呼吸聲,馮晨真的不行了,她擡起沉重的手腕摸上他的臉,說不要了。
張鶴陳應了聲,摟着她翻身躺到床上,緩了兩分鐘,兩人去淋浴。
馮晨穿好睡衣出去,早餐已經到了。
她喝了口水潤嗓,就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叉子勺子齊上陣,像餓了好久。
張鶴陳握拳抵在嘴邊,不敢笑太大聲:“這麼餓啊。”
馮晨翻他一眼,嘴裡咬了口披薩塞得滿滿的,沒空抱怨他。
張鶴陳拿紙巾擦掉她臉上粘的肉粒,溫聲道:“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
馮晨唔了聲,又端起一碗小面吸溜。
直吃到肚子圓鼓起來,她才癱軟在椅子上。
張鶴陳看她一眼,放下在喝的咖啡,俯身将她抱到腿上。他撩起她的衣服,摸摸她的肚子說:“确實餓了,吃這麼多也不見重。”
馮晨哼了聲,臉貼在他胸前呼吸。
“又困了?”張鶴陳在她額頭啵了口。
“有點……”
馮晨神奇地問他,“你都不累嗎?
張鶴陳一本正經回道:“累得值得就不累。”
“……”馮晨捶他,唇邊翹起。
張鶴陳親親她:“要不改簽晚上走?”
“不用。”馮晨說,“我打個盹就好了。”
張鶴陳順應她,抱着她上床。
他半支着身子,感歎道:“什麼時候能再待一天不出門啊?”
他一個“再”字,讓馮晨想起那次假借他的謠言把考研失敗的難受宣洩到他身上。
她看着此時的張鶴陳,有點可憐他了。
馮晨往他懷裡擠了擠,摟上他的脖子。
張鶴陳笑着湊近她,問:“怎麼了?”
馮晨搖搖頭。
她說:“一天不出門,你沒别的事可幹啊?”
張鶴陳撫着她頭發說:“有啊,抽出一天的時間也有。”
馮晨笑了,心裡想,如果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