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方周沒給馮晨出難題,給了她一沓發票要她整理,這活兒繁瑣,但不需要動腦子,馮晨有條有理地完成,還有時間和叫妮妮的學姐聊天。
妮妮學姐全名叫段妮,做設計的。
雙選會那天,段妮也去了,對馮晨有印象,下午來了就去逗馮晨。
馮晨開始怕生,但段妮健談又有趣,說得她不停咯咯笑,段妮約馮晨下班有空一起吃飯,馮晨答應了。
那天倒是能正常下班,不過梁為宇為了迎接新人決定小聚一回。
馮晨心想真沒這個必要,她問段妮:“公司經常聚會嗎?”
“有新人來就有,也算一種企業文化嘛,”段妮喜歡熱鬧,給馮晨抛個媚眼,說,“不用擔心,梁總不差錢。”
馮晨早對梁總有耳聞,哪擔心他的錢袋子,她是擔心張鶴陳,他們的見面要延遲了。
她打電話給張鶴陳,張鶴陳也理解,他表達了下遺憾,說:“那結束後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馮晨甜甜地說好,小聲地“mua”了他下。
那頓飯吃到十點,馮晨還以為會無聊,竟玩得不亦樂乎,笑意綿綿。散場前,有同事說回家經過馮晨學校可以載她一路,馮晨想想也成,省得張鶴陳來回跑,她就沒叫他來。
張鶴陳自覺在校門口等。
他早早站在路燈下,捏着手機左顧右盼,過了好一會兒,聽見一聲清脆的“再見”,他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然後擡腳走近。
馮晨揮手和同事道别,轉身撞到一個東西。
她擡頭看清後就不動了。
張鶴陳笑着看她,故意往後仰身。
馮晨就賴在他身上跟着他前傾。
張鶴陳彈回去,搓搓她的頭發說:“碰瓷?”
馮晨咕咕哝哝道:“嗯,腿腳失靈了。”
張鶴陳翹着嘴角,要弓身抱她,馮晨又蓦地站直了。
張鶴陳哈哈笑,牽着馮晨的手去附近的湖邊公園小坐。
這裡路窄偏僻,人流少,馮晨也确實需要一個抱抱,張鶴陳把她搬到懷裡的時候,她沒有推辭。
張鶴陳嗅了嗅她,問:“喝酒了?”
馮晨嘿嘿笑:“喝了一點點,他們都喝,我不好意思一點不喝。”
張鶴陳笑哼了聲:“玩得開心嗎?”
馮晨靠着他說:“開心呀,他們都好相處,也照顧我這個新人,就是那個财務總監有點吓人,嗯……也不是吓人,就是不愛說話,看着冷冰冰的。”
張鶴陳叫出這人的名字:“程方周?”
馮晨看向他:“你認識?”
“不認識,”張鶴陳說,“當時問這個公司時也問了他們的财務,據說這人挺有能力,大學拿了各種獎,研究生讀完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卻去了這兒。”
“哈?為啥,”馮晨推測,“新殼不會都是卧虎藏龍吧?”
“說不準,”張鶴陳碰碰她的鼻子說,“你不都去了。”
“越來越會誇人了你,”馮晨淺笑着看他,“你今天做什麼了?”
後半句話說出來,好像他們瞬間成熟了,不再隻關注上課下課今天吃什麼,而是有了新的事情和目标去做。
張鶴陳說:“去我爸公司轉了轉。”
馮晨:“你也要入職了?”
張鶴陳沒一點焦慮:“不着急,慢慢上手吧。”
馮晨擡擡眉,他總是不用她挂心的。
張鶴陳忍了幾次,終于等到她說完話,他親上她的嘴角,低聲問:“要不要舒服舒服?”眼看她今晚又不能跟他去了,所以就現在吧。
“啥呀……”
馮晨說着像被電了一下,她朝昏暗的周邊瞄了幾眼,嘟囔說:“外面呢。”
張鶴陳親着她說:“這個點兒,除了和我們一樣幹這事的誰來這兒。”
馮晨拿腦袋碰他:“誰像你流氓。”
張鶴陳悶笑,蹭着她臉蛋黏黏糊糊說:“所以要不要,就摸摸?”
馮晨是想要的,加上他具有誘惑力的嗓音,就松口了。
這裡原來就是學校盛傳的情侶打啵地點,為單身人士所不恥,隻有喜歡惡作劇的人偶爾會來驚擾一片,馮晨曾經也是躲着走,現在竟成戲中人了。
但和張鶴陳在一起,發生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也不奇怪。而且她喜歡與他任何形式的相處,就好像戀人間的吸引法則,情不自禁地就會做些沒羞沒臊的舉動。
張鶴陳解開她的衣扣,摸摸索索,掌心就附上她了。他低笑着說:“想多久了,我剛碰上就這麼歡迎我?”
馮晨扭着身撞他,說讨厭。
張鶴陳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蔓延。
馮晨閉着眼與他交頸,張鶴陳慢慢地吻她。
“有感覺?”他輕聲問。
馮晨溢出點聲音:“别太重……”
張鶴陳嗯了聲,說:“張開嘴,給我親會兒。”
不是一直在親……
腹議歸腹議,馮晨乖乖地伸出舌頭。
張鶴陳含住她吮吸,馮晨逐漸氣短,癱軟下來。
張鶴陳摟了摟她,馮晨環上他的脖子。
世界又剩下一小片天地,他們隻能聽到彼此的喘息,眼裡隻有對方的存在。
張鶴陳貼着她臉,喃喃低語:“它好像需要溫暖。”
馮晨模模糊糊:“什麼溫暖?”
張鶴陳不解釋,又提議:“用嘴好不好?”
“……”馮晨貌似品出其中含義了。
但她真受不了了,有些感覺再不抑制就要收不住了。
馮晨往後縮,軟軟地啟唇說:“它暫時還能忍住,不需要溫暖。”
張鶴陳笑出聲,手按着她的後背,兩人又親吻起來。
馮晨也沒有忍很久,隔了一天中午,張鶴陳來找她,直接将她拐到酒店裡。
因為張鶴陳又要去外地了,他吸取上次的經驗,走前來和馮晨見一面。
可進了酒店,就不止見一面那麼簡單了。
他們沒有吃飯,先洗了個澡,張鶴陳問馮晨餓嗎,她說不餓,他就開始了。
從浴間到床上,馮晨就耗費了些力氣。
張鶴陳摸着她臉說:“要不給你請個假?”
馮晨不準,為這事請假她還混不混了。
張鶴陳就俯身凝視着她,目光如癡如醉,還有情迷的餘味,馮晨被看羞了,先一步親上他。
張鶴陳緊貼着她,問:“再來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