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後,馮晨堅持要來浴袍穿上,張鶴陳飽餐了一頓也按部就班地穿好。
坐到沙發上,張鶴陳又拉開馮晨的衣領,她才知道他并沒有那麼聽話。
馮晨握着他手說:“飯不是快來了?”
張鶴陳往下附在她前面說:“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能幹啥?”他是一點時間也不浪費啊。
張鶴陳望着她,一雙眼睛可憐又深情,他說:“昨晚都沒好好吃,好餓。”
“……”沒好好吃?
她醉成那樣,沒法管他,他能多老實。
即使這樣猜測,馮晨也甘願受騙,任他拉着靠到他取來的抱枕躺下。沙發寬大,加上張鶴陳也躺得開,他愉悅地黏在她柔軟的懷裡。
她垂眸看他,浴袍遮掩了部分光景,增加了隐秘的刺激,馮晨雖說着輕點,卻不覺摸上他的腦袋。
張鶴陳含着她的嘴彎起弧度,更加用力地索取,甚至動用牙齒碾磨,像非得嘗出什麼,是真的好久沒好好吃了的樣子。
馮晨實在難忍,抓住他的發絲緩解蝕骨的酥癢感,扭動腰肢小聲嗚咽地說要咬掉了。
張鶴陳睜開眼,從沉浸的狀态中抽離,隻來回擺動舌尖,馮晨又舒爽了。
張鶴陳的手往下一抹,濕漉漉一片。
可,早飯如期而至了。
馮晨看着他起身,有點難過。
張鶴陳把餐車推進來,馮晨還原模原樣地躺在那裡,衣領半開,像剛被人蹂躏一番又無情地抛棄,弱小無助。
張鶴陳笑着走過去,将她摟抱起來,問:“先做再吃?”
馮晨搖頭,目光裡卻露出她的渴望。
張鶴陳珍愛地吻上她,手指摩挲進去,她一陣痙攣,浴袍被打濕了。
馮晨埋進他胸膛,緊抓着他的衣料。
張鶴陳撫着她後背等她緩過來,抱她去浴間清洗。他對着鏡子,馮晨清楚地看到他如何在流動的水間撫摸她。她側身抱上他的另隻胳膊,羞恥地擡頭,本想阻止他,卻沒說出來,張鶴陳便堵住了她嘴,讓她多高興些。
“好點沒?”張鶴陳擦幹她的身子,輕問。
馮晨的臉蛋紅潤,嗯了聲,摟上他的脖子吻他一下。
張鶴陳笑問:“這是獎勵嗎?”
馮晨甜蜜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張鶴陳讨起價來:“就這樣不夠吧?”
“啊……”馮晨捂上肚子,“我好餓。”
“對不起,我鬧久了。”張鶴陳從善如流道,“先去吃飯。”
他們出去,張鶴陳把早飯擺到餐桌上,馮晨喝了碗粥,吃了個燒賣就放下筷子。
張鶴陳問:“不吃了?”
馮晨點點頭。
張鶴陳将她抱到腿上,夾了個煎蛋給她說:“再吃點。”
馮晨想了想,又拿起筷子。
張鶴陳笑了,又捏來一個灌湯包放到她盤子裡。
馮晨咬了口,轉開臉說膩,張鶴陳就夾起來自己吃了。
在他的哄勸下,馮晨多吃了會兒,吃到肚子微撐,她轉身依偎到他懷裡。
沒有事的日子裡,就想吃飽睡,睡飽吃,過豬一樣的生活。
張鶴陳問:“飽了?”
馮晨剛要嗯一聲,眼睛一眨說:“沒有。”
張鶴陳問:“還想吃啥?”
馮晨擡手拽了拽他的浴袍,張鶴陳看她的目光霎時微妙起來。
馮晨在行動前,看了看他。
張鶴陳大方地表示繼續。
馮晨抿了抿唇,垂下眸,她翻出藏在裡面的紅寶石,顫巍巍地伸出舌頭,慢吞吞地靠近。
她昨晚是這樣的嗎,可能她借着酒勁比這還狂熱吧……可見,有些事一旦開始了一次,就會有下一次,她也是個貪吃鬼。
張鶴陳摸着她柔順的頭發,舒服在嘴角蔓延。
馮晨還是害羞,用浴袍蓋住臉蛋。要不是有輕微地吻啄聲,叫誰見了還以為她是貼着他睡着了。
她像隻勤勞的小蜜蜂從可口的花蕊上采蜜,盡興地開墾着這片沃土,同時懊惱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白白錯過了好多樂趣。
張鶴陳倒是定力十足,若無其事地吃光手裡的面包片,又端起牛奶喝了口。
剛放下杯子,他腦裡忽然冒出一個新花樣。
張鶴陳輕輕撥開她拉着的衣領露出她的面容,問:“喝嗎?”
馮晨轉眼,看到杯裡的牛奶。
馮晨有意識到他不隻是單純地問她要不要喝,她喉嚨一動,還是應了。
張鶴陳勾起唇,傾斜杯子,牛奶灑出幾滴,沾到他鼓起的胸膛上。
馮晨呆呆地凝視了片刻,眼看着奶珠要滑下去,她一口舔走,然後意猶未盡,舌尖主動尋到染着白色的硬石,試圖軟化他。
張鶴陳看着她一點點吸舔幹淨,聲音裡帶着濃郁的情絲,克制地問:“還要嗎?”
馮晨中毒一般:“嗯!”
如此荒唐幾次,半杯牛奶見底了。
“這回飽了?”張鶴陳擡起她下巴問。
馮晨舔舔唇,彎唇一笑,像朵小白花,好似剛才并沒做什麼耳紅心跳的事,此刻也沒在蹭他。
真要了命了,張鶴陳決定把她另張嗷嗷待哺的小嘴也喂飽。
原以為這一天就要這麼順其自然地開始了,張鶴陳就有點折磨人的傾向,在他闖入後抛出了一個問題:“昨晚為什麼喝那麼多?”
馮晨懵,為什麼現在問這個?
可她不回答,張鶴陳不打算動,馮晨頓了下,說:“大家是為了送我聚餐的,我總不能掃興吧。”
張鶴陳親着她耳垂,低着嗓兒說:“你猜我昨晚有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
“……問了你還問。”
張鶴陳輕聲笑:“就說喜歡你喝醉後吧,”他捏捏她說,“多誠實。”
馮晨撅嘴,采取懷柔政策,親昵地湊上他:“你想問什麼嘛?”
“喝酒和徐廷浩有關系?”張鶴陳說着用了下力,馮晨在顫抖中好像懂了他的爽點。
“嗯……”馮晨拖着音調,“有點”還沒說出口,又啊了聲。
這人……
“别吃醋了,”馮晨軟乎乎地撒嬌道,“吃這個嘛。”
張鶴陳瞥一眼他正握着的團團,雖然被他蹂.躏得白裡透紅,但依舊頑強勇敢地挺立,他咽下口水死裝道:“完事再跟你細談。”
不是做一天嗎?馮晨看着他吃進嘴裡,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