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片被歲月掩埋的沙漠遠古鬥獸場,就仿若誤入了一個被時光遺忘的夢幻之境。
一切都在變化,所以顯得真實。
黃沙漫漫,像是一層金色的薄紗,輕柔地籠罩着一座龐大而神秘的建築。
“這裡竟然給我一種怨靈塔那樣的氣息。”京墨眼神凝重了很多。
然而這裡隻是一個帶高牆的擂台,一個擂台怎麼會有神器的氣息?
大門自動打開,五個人幾乎并肩,走入這座建築中。
鬥獸場的牆壁雖曆經風沙侵蝕,卻依然頑強地矗立着,那斑駁陸離的牆面,自然形成,卻仿若鬼斧神工。
牆壁上刻畫着的古老紋路與神秘符号,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就像在無聲訴說着往昔的輝煌歲月。
鬥獸場的看台呈階梯狀層層環繞,每一級看台都鋪滿了細膩的黃沙,風一吹,沙粒便如精靈般翩翩起舞,揚起一道道金色的漣漪。
看台之上,偶有幾株頑強生長的沙漠荊棘,開着星星點點淡紫色的小花,為這荒蕪之地增添了一抹夢幻而浪漫的色彩。
“妖神似乎是一個挺有格調的人。”
敖北說道。
京墨贊同,不知怎麼的,她看見這些紋路啊圓環啊,就莫名覺得煩躁。
在她看來這位妖神不僅有格調,還裝得很。
“歡迎大家,既萬年前封神戰後,吾終于等到了新的力量到來。這裡,便是各位決定命運的戰場。”
這個聲音來自天空,不出意外應該是神官,華甯往天上看着,那樣的空間靈異又奇妙,現在的她還遠遠看不透。
“關于妖神傳承的規則,簡單卻也殘酷——大亂鬥。來自五湖四海、擁有不同身世背景與強大能力的參與者,在踏入這片沙地的那一刻,便自動成為對手。沒有組隊,沒有同盟,每個人都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為了那唯一的勝利而戰。”
“等一下。”
華甯叫停了。
除了京墨,其餘三個人詫異地望向她,她不多在意,但眼睛往那個佝偻老婆婆那裡,多看了一眼。
敖北急急道:“你幹什麼,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是傳承之地!人家吹一口氣你就得上天。”
華甯沒理睬,倒是京墨笑道,“說錯了吧?上頭有什麼好的,入地才快樂。”
敖北:“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其實重要的不是華甯出聲了,而是神官真的因為她的話停了下來。
“有何疑問?”
還有點耐心。
華甯道,“我想質疑一下您方才的說法,我們并不應該是您萬年來見到的唯一新鮮力量。在我們幾個之前,還有數十位年輕優秀的傳承人,前來挑戰過。”
神官:“所以你想說什麼?”
華甯:“很簡單,我想知道她們去了哪裡。”
“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嗎?”
華甯:“是。”
“先過關,這一關過了自會告知你。”
“我要先知道。”
“……”
沙漠上的風沙吹起來了。
敖北吓得一驚一乍,手直接抓住華甯的,“姐啊,求求你别說了!真的會死真的會死!”
華甯:“她敢。”
敖北越發的緊張,“她真的敢啊姐,她是神!你快勸勸她啊!”
往京墨那看。
京墨後退一步,把她小手扒拉開,“注意分寸,沒事别亂動手動腳。”
“……”
敖北心如死灰,“三哥,看來咱們是熬不到找到姐姐她們了。”
敖瀾算是冷靜,“不,我看未必。”
時間緩慢的流動,又等待了一會。
神官還是解釋了一句,“她們已決出勝利,通過此關,到達了授神台。”
華甯緊接着又問,“方才你說的規則是,我們都将為了那唯一的勝利而戰,我請問,授神台已有人,那麼我們幾個互相殘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世間會有兩個妖神嗎?”
神官說,“她們戰了兩場,有兩位勝利者,每一場的勝利者都可進入授神台。授神台并不是最後一關,神明的力量無限大,想要成為神明,必須取得神格的認可,能否從授神台安然無恙的下來,便取決于這一點。”
“得不到認可,代價是死亡嗎?”
神官聲音仿佛沉重了些,“一般情況下,是的。這世間窺見過神的妖獸或者凡人,她已經不再适合繼續生存了。”
華甯不再問了。
她握緊京墨的手,京墨有些意外。
其餘人似是也把她當成了主心骨,在等着她接下來還要問什麼問題。
“聽到了嗎?鬥獸場的規則就是唯一勝利,我們之中隻有一個人能到授神台,而,此時的授神台已經有人,再往前走,可能會死。不,是很大概率,會死。”
隻有一個人能到授神台……
京墨就聽見這一句話了,她馬上作出反應,把華甯往外推,“那你先出去,等我打完了再進來。”
華甯反手抓緊她,“你做什麼?”
雖然她也不願意和京墨自相殘殺,但是分開就意味着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