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煙霧彌漫了整條路,一股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将油門踩到底,迅速朝前駛去。
花山院久葉不推崇以暴制暴,但他終究不是諸伏景光,做不出趨于理智的選擇,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但是等一切結束後他願意去接受法律的審判。
找到西村上還真是廢了花山院久葉一番功夫,找到這個炸|彈犯時,他還不死心的計劃着下一次作案。
這讓花山院久葉怒火中燒,他将人帶至天台,當着西村上的面将他最熟悉的東西綁在他身上的時候,
這個害死那麼多警官的人,居然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不斷的求饒着。
那狼狽的模樣,花山院久葉突然想笑,他不明白為什麼就是這樣一個蛀蟲,害死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他們還那麼年輕,前途本該是一片光明的。
仇恨在花山院久葉的胸腔肆虐橫行,他雙目通紅,低頭俯視,揪着西村上的衣領将他從地上提起,喃喃道,
“我真是搞不明白,他們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死在你這種家夥的手裡。”
“你真的該死。”
西村上早就吓破膽了,哆嗦着求饒道,"别殺我,别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花山院久葉嗤笑,松開手将人扔在地上,再多看一秒鐘都是對自己的侮辱,最後像打量垃圾似的看了他一眼,準備離去時,冰冷的觸感抵上了他。
“放棄吧,久葉。”
是安室透的聲音。
花山院久葉想他終于反應過來了,轉頭看向對方,安室透手上正拿着一柄精巧的手木倉,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着他的腦袋,
“你是故意把我的注意力轉移在小島原身上的。”安室透說的十分确定,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安室透能明白花山院久葉為什麼會這麼做,但他會阻止,從一個朋友的角度來說,他同樣痛恨害死同期的犯人,但他是個公安,要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以及誓言。
“不要讓他再髒了你的手,把他交給法律是最好的選擇,放手吧。”
花山院久葉眯起眸子,冷聲質問,“要阻止我麼降谷哥,是他害死了松田哥和萩原哥,他根本就不配活着。”
一句降谷哥讓安室透渾身一震,曾經無憂的警校生活回憶又浮現出來,他咬牙搖頭,“放手吧,久葉,你這樣又和他們有什麼區别?”
“是啊…”
花山院久葉輕聲笑了幾聲,笑聲卻充滿了悲哀和蒼涼,可是他怎麼做到放手呢,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久葉,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安室透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花山院久葉擡起頭,望向天空嘴邊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可是降谷哥,我回不了頭,我根本做不到放手。”
他眼神一變,手猛地一擡擊中安室透的手,手木倉被迫打落在地,安室透到底是警校第一,很快反應過來,因為不想用木倉傷到花山院,将木倉别在腰間,改用手肘攻擊。
兩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退讓,安室透的拳頭狠狠砸在花山院久葉的腹部,他悶哼一聲,臉色慘白的捂住肚子,卻沒有倒下。
花山院久葉瞥着妄圖逃跑的西村上,眼中劃過一抹寒光,他知道自己不敵安室透,但是他的計劃決不能被阻止。
他定下心神,趁安室透上來的那一刻,一個閃身,拽住西村上的胳膊往天台邊緣沖去。
“不,久葉!”
安室透立馬撲上去,想要抓住花山院久葉的手,可惜他的動作終究慢了半拍,連一片衣角也沒有抓住。
火光沖天,将下方的兩人籠罩在裡面炸開,安室透瞳孔一縮,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他沒想到花山院久葉這般果決。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世界完善成功,正在準備返回——”
花山院久葉陷入一片黑暗,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來到了一處夢幻藍的海洋空間。
“終于結束了…倒是有點對不起降谷零。”
花山院久葉坐起身,炸|彈炸開的痛處似乎還停留在他身上,他抱緊自己忍不住想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那個時候該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