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月在搜索完箱子後,又走向了堆着柴火和有着雞窩的地方,沈婉月進去後才發現,最裡面還有一個小空間。
那裡面放着一個洗衣機,透過牆上的窗戶能夠讓自己看見屋後的情況,在望了一會兒後,沈婉月聽到墨羽鸢他們回來的聲音。
沈婉月回到一樓,墨羽鸢和方虬龍正提着大袋小袋的菜往冰箱裡放。
“墨小姐,方大哥,怎麼樣?”沈婉月走到兩人身邊。
“後山竹林集合。”墨羽鸢簡短說了一句。
沈婉月心領神會。
“奶奶!我帶朋友們出去調研了!”沈婉月朝着對面的電視機屋大喊了一聲。
奶奶從屋中走了出來:“要得,你們出去注意安全,太陽大了就莫在外頭待起咯,趕緊回屋頭來。”
“姐姐!我也要跟你們一起。”沈靜星聽到聲音後從屋外跑了進來。
藍羽也帶着小黃走進了屋裡。
“靜星,姐姐們要去辦正事,你就在屋頭好好看電視,還有你的暑假作業做完了麼?”奶奶出聲阻止了沈靜星。
聽到作業,沈靜星一臉委屈的去到了對面屋子裡。
四人在奶奶的一聲聲注意安全中,前去了竹林。
“我先說說我們去鎮上趕場的發現。”方虬龍将早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我們昨天坐的公交出事了,它在開往城裡的過程中出了車禍,車上的人全死了。”
這表示着沈婉月他們做的決定是完全正确的,如果沒有下車,他們就被一條龍服務了。
“幸好沈小姐昨天有聽到沈靜星小妹妹的聲音,不然我們就活不到這個時候了。”藍羽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這是我在二樓的發現。”沈婉月将報紙拿了出來,指着04年發生的重大事故,“我有點懷疑沈靜星的父母可能與這場車禍有關。”
“哦?沈小姐何出此言?”方虬龍疑問道。
“因為通過奶奶的消息,沈靜星的父母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但卻會每個月都打錢,這完全說不通。”這是沈婉月結合已知的信息推斷的結果。
方虬龍有些理解了沈婉月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每個月打錢的并不是沈靜星的父母,而是另有其人?”
“對,但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這僅僅隻能當作一個猜測。”
墨羽鸢也接着說道:“等下回去,我會向沈靜星的奶奶确認沈靜星的父母是多久出去沒再回來的。”
其餘三人都點了點頭。
在現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沈婉月他們隻能通過猜測拼湊出零零散散的細枝末節。
“我還是想知道昨晚那些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在讨論完沈婉月父母的事情後,藍羽依舊對大半夜的讨論聲非常困擾。
但墨羽鸢和方虬龍都對此毫無線索。
“今晚蹲守一下吧。”對于莫名的聲音,方虬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在解散這次的讨論時,墨羽鸢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們先在這周圍轉轉,等快中午時再回去,以免引起懷疑。”說完後,墨羽鸢便向着竹林深處走去。
沈婉月不知道該做什麼,小跑着跟上了墨羽鸢。
沈婉月跟着墨羽鸢安靜的在竹林中漫步,清晨的暖陽穿過竹葉的間隙,在林中灑下細碎的金斑。
薄霧尚未散盡,像輕紗般纏繞在翠竹之間,被朝陽染成淡淡的金粉色。
竹葉上綴滿晶瑩的露珠,随着微風輕輕顫動,偶爾滴落時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新生的嫩竹通體碧綠,表面覆着一層細膩的白霜,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鮮嫩。
老竹則泛着溫潤的青黃色,節間的紋路如同墨筆勾勒的山水畫。
林間的空氣濕潤而清新,帶着竹葉特有的青草香和泥土的芬芳。幾隻早起的知了已經開始試音,斷斷續續的鳴叫在林間回蕩。
沈婉月隻覺得與墨羽鸢在這裡漫步,感覺時間都變慢了許多:“墨小姐,你認為這次的夢境危險度高不高。”
墨羽鸢搖了搖頭:“不清楚,雖然我們已經找到了幾個線索,但作用卻是微乎其微,我們還缺少什麼東西。”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在這裡我會有一種被蒙蔽的感覺,就像是面前有一層紗,讓我看不清這次的目标。”沈婉月非常贊同墨羽鸢的話。
忽然,沈婉月好像看見了什麼,指着竹林深處的一個建築說道:“墨小姐,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
“有些奇怪,我們去那邊看看。”墨羽鸢帶着沈婉月向着竹林深處走去。
"幽篁亭。"沈婉月輕聲念出牌匾上三個蒼勁的篆字,聲音在靜谧的竹林中蕩開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
她指尖撫過亭柱,觸手是意料之外的溫潤,仿佛上好的古玉。
四根楠木立柱光潔如新,不僅沒有蟲蛀的痕迹,甚至連歲月最擅長的刻痕都尋不見半分。
指腹下隐約能感受到精美的浮雕紋路——似是蟠螭紋,又似某種更為古老的圖騰,在陽光下流轉着暗金色的微芒。
亭畔一條清溪潺湲而過,水聲泠泠如環佩相擊。溪水清澈得能數清底部的鵝卵石,卻奇異得不帶半分人間煙火氣,連一片落葉都不曾沾染。
墨羽鸢立于亭心,素手輕撫石桌。那方青石案幾光可鑒人,連石紋都透着幾分不似凡物的瑩潤。
三隻石凳環繞而立,擺放得恰到好處,仿佛随時準備迎接某場雅集。
眼前的小亭不是塵世之物,這種想法在沈婉月心中油然而生。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