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沒做夢,真的出來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們成功了?!”
“不簽合同可出不來的。”林桓筝一雙長腿無處安放,離了馬紮站起來。
方明辰先他兩步起身,追問道:“大佬,你的意思是簽了合同才能出來?我們不是任務完成出來的嗎?”
“任務确實完成了。”方才查了進度的張彪,甕裡甕氣地回答。
“快看,那車又燒起來了!” 周曼文的聲音一下子拔高,成功将衆人的目光又吸引到屏幕上。“這個結果,你們預料到了?”她輕聲問。
這群人說話間,褚方知也爬起來,倒黴的他連小馬紮都不配擁有,剛一直坐在地上。他撣撣褲子緩過神,看向旁邊坐得端正的謝遠,“謝遠,你說說看?”
謝遠沒讓他失望:“複活需要靈魂和祭品,我們給女人找回了靈魂,但祭品是我們自己。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讓我們活着出來。”
“虧我還一直可憐她!” 不知誰冒出這麼一句,瞬間引發了共鳴,這群人都義憤填膺起來。
“她可沒你們想的可憐。”林桓筝遙看着幕布裡以身飼火的女人,“你們忘記了故事裡的‘丈夫’。”
“那個全程沒出現的男人?”王哥瞪大了眼睛問,“為什麼提到他?”
“女人美化了故事的起因。謝遠,你有别的想法嗎?”
這倆人真是各有各的元芳。
謝遠老實回應:“對不起。”
褚方知明白,這小兄弟還是無法接受這些陰謀。
“那我說了。”林桓筝道,“在故事的開端,女人的丈夫去打仗了。”
這話一出,周圍 “哦”聲一片,林桓筝對此頗為滿意。
謝遠喃喃自語着:“不是吧?”
褚方知不置可否,“在那個通信閉塞的年代,鎮長的話無非于金科玉律,既然她早知道了教會要做的事情,無法阻止,為什麼不通知小鎮居民,任由他們登上這輛死亡專列?”
“再往深處想,”林桓筝接過話茬,“那些人是受了誰的邀請上車的,女人為什麼在車上,謝遠,你是真沒懷疑過嗎?”這就很陰謀論了,卻與褚方知的觀點不謀而合。
聞言,衆人一陣惡寒。
“竟真是這樣。”謝遠苦笑道,“我還是不願相信,女人修那扇門,是為了自己逃走。”
“人之常情,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哪覺得疼。”褚方知暗歎一聲,“那天她糾結了許久,還是孩子喚醒了她的良知,所以最終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在門内謝罪。”
“這究竟是罪有應得,還是可憐人,還真不好說。”随着蔡承宣的感歎,衆人心裡更加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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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倒計時結束,強烈的光線刺得褚方知合上了眼。
再睜眼時,他站在了柔和的光芒中。靈動的金色光絲在空中飛速穿梭,最終彙聚成一個恢宏神秘的網狀空間。
一道白光落下,凝聚成形,變成了一隻圓滾滾的大貓。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這貓毛色、神态,竟和他養的英短如出一轍!
“我艹,褚大壯?”
褚方知激動得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哆嗦着伸手向前,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怎麼會有這麼像的貓,眼前這隻,從形态到動作,甚至那鄙夷一切的眼神,都和記憶中的肥貓一模一樣。
鏟屎官不可能認錯自己的貓!這絕對就是褚大壯!
但也絕無可能是褚大壯。
褚方知這麼想着,下意識地看向了貓咪不可言說的位置,那裡有兩顆圓滾滾的毛球墜着,他才稍稍松口氣。
這确實不是褚大壯,手術還是他帶去做的。
可緊接着又反應過來,這八年來家裡的一切本就是虛拟的。
意識到這點的褚方知,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陷入了自我封閉的狀态。
【尊貴的正式玩家,編号0999号智能助手為您提供一對一服務,當前形象是您潛意識裡最想見到的生物,請确認鎖定此形象,或者變換其他形象】
肥貓有着仿真的男童音,口吐人言。
原來這就是系統之前提到的個性化服務,這不禁讓褚方知想起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
當然,現在沒有不愉快了,既然這是一對一服務自己的貓,作為主人,很滿意這項服務。
“鎖定,我能摸摸嗎?”他伸手摸向油光水滑的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