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的這一場緊急操辦出來的簡陋的婚禮,要比他自己所以為的更加熱鬧。
等到風景将這些匆忙趕來觀禮的客人們全都安排好,原本空蕩蕩的教堂,現在已經坐的滿當當。這些人的口中不停說着新婚祝福的話語,一雙眼睛閃亮亮的盯着風景和西索,若不是西索身上的殺氣幾乎快要凝成實質,讓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隻怕拿着DV全程拍攝上傳網絡的人不會少。
看着熱鬧起來的教堂,風景面上的線條終于柔和了不少。他自己在這個世界,原本就一清二白,親戚朋友全都沒有,跟西索結婚難免有許多疏漏。雖說跟西索的相遇到結婚,發展的過于快速,但風景總是不願意太過委屈了西索,等到将來兩人白頭,回首往昔,沒有遺憾總是好的。
直到現在,這倉促的婚禮在風景看來,才稍微有了些樣子。
畢竟風景也看得出來西索的脾性,而且這地方兩人結婚不說沒有結婚證了,連個婚書、聘禮、媒人等等全都沒有,風景也有些擔心,這婚結了之後,西索要是翻臉當做沒這事又該如何是好。好在現在來了這麼多觀禮的人,這些人可不都是見證他們兩人結親的證人了嗎?
想到這些,風景總是沒有太多表情的面上,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來。隻不過,西索的人緣好像有些好的過了頭,明明把這一場婚禮辦的非常趕,可是該來的和不該來的,全都來了許多。
當神父終于念完了夫妻雙方的誓言,風景和西索全都許下一生的承諾,儀式進行到“新郎可以吻新娘了。”這一部分之後,這一次的婚禮,再次被突如其來的客人打斷。
毫無征兆的,教堂兩側的彩色玻璃同時碎裂,有像是舌頭一樣的東西,沖了進來,直直的卷向站在前面的風景和西索。除了完全是個普通人的神父以外,在座的所有人全都臉色一變,因為在這些舌頭卷進來之前,沒有任何人感覺到了哪怕一絲的動靜。要知道在座的所有人,若不是沒有一兩分本事的,可不敢大着膽子來參加西索的婚禮。
這些舌頭極為靈活,卻也力量強大,直接就把掃過的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凹痕,而一直忍耐着的西索終于爆發。
西索的面上露出一個愉悅到有些扭曲的笑容,手中出現一把撲克牌,就這麼看似毫無規律的甩了出去,而那些卷來的舌頭,就這麼被這些薄薄的撲克牌,直接穿透,打出了許多血窟窿。一時之間,整個教堂裡到處都是噴出的血液。
風景微微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些噴濺的血水,扭頭一看,西索渾身上下被噴的都是血,就像是個血人似的,可西索對這些毫不在意,反而滿臉的舒暢,激動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真是~甜美的味道~”
風景從袖口裡摸出了一塊方帕,擡手去擦西索臉上往下滑的血,“血液裡的傳染病很多,要多注意一點,弄到自己身上也不太舒服,還有……”風景略微蹙眉,“我說了血液傳染病很多,你怎麼還舔?”
激動的伸出舌頭在舔嘴角,還眯着眼睛的西索:“……”這種正在激動時刻卻日了狗的感覺。
外面那些人似乎是沖着西索來的,幻影旅團還有獵人考官們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可其他的客人有許多就做不到如此淡定了。敢來參加西索婚禮的人,基本都是自恃自己有幾分本事,起碼覺得在西索發飙的時候自己能夠跑得掉的。可就在剛才,西索毫不收斂自己殺意的一瞬間,這些人才真正感覺到了西索的可怕,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除此之外,還有外面沖進來的舌頭……
那些被西索射成了篩子的舌頭,全都仿佛壁虎斷尾一般,直接自己斷開了失血過多的部分,剩餘下來的很快都收了回去,而被斷開的部分,也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枯萎”。
等到西索被風景拉着擦幹淨了一整張臉,外面也再次傳來了動靜,隻不過這一次的動靜仿佛地震一般,整個大地都在震動。而随着震動,那些稀疏照射進來的陽光,也一點點的被遮擋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向上生長,然後将整個教堂全都包圍了起來。
這些拼了命趕來參加西索的婚禮,就是想看個現場版的客人們,此刻的内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們全都有一種正在看着什麼從未見到過的可怕的東西,正在形成的感覺。并且随着外面那怪物的“生長”,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壓越來越強。
庫洛洛的眼睛閃了閃,勾起唇來,“非常濃重的血腥味,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
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俠客接了話,“團長想要收藏嗎?”
庫洛洛隻是笑,“今天是西索的婚禮,而我們隻是來觀禮的朋友,不是嗎?”這句話一說,整個旅團中的所有人,全都收起了“見獵心喜”冒出來的殺氣,仿佛真的隻是普通的客人一般,安靜的坐在了那裡。
獵人考官那邊的幾個瞥了一眼幻影旅團的方向,門琪咬着牙皺起了眉,“你們有沒有覺得,外面這個怪物跟尼特羅會長說過的那個東西感覺很像?”
門薩想了想,略微偏頭道:“從黑暗大陸那邊跑過來的種子?前一段時間聽說被偷了,會長一直說要我們看見後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