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的行動能力和布置能力非常強,沒有人知道他提前對下一個犯案現場的挑選準确标準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的觀察和布置用了多少時間。但他從開始殺人,到全部殺完,用時不會超過20分鐘。
BAU對夜魔的側寫早已經出來,但卻一直無法找到對應的人。夜魔雖然瘋狂,卻也非常聰明,他把每一步都布置的天衣無縫,因為他殺人從不留活口。不,他每次總是會留一個的,把那個人裝進箱子裡帶走,然後在下一個犯案地點殺掉他,再帶走另一個人。
極度的瘋狂、自信、驕傲而又冷靜,是社會中的“成功人士”,這是BAU對夜魔側寫的一部分。
雖然BAU依舊非常忙碌,卻沒有人把夜魔的事情放到一邊,他們一直在繼續跟進夜魔的抓捕,并且撒出了網,等待夜魔下一次出洞的時候。
然後瑞德發現,自己白天的時候當空中飛人,從美國的北部飛去了南部,又去了一次西部,晚上又出勤到附近的一個州,就再次見到了風景。他們原本專門針對夜魔布置好的陷阱,也可以直接收攤了。
跟上一次在卡爾·克魯斯的那個現場看見風景時候的畫面相差不大,風景還是披着警方提供的毯子,作為一個“受害人”坐在那裡,就連表情都還是同樣的“淡定”。而在他的身邊,另外一個被救的受害人,就表現的“敬業”多了。
惶惶不安、不可置信、心有餘悸,就連捧着牛奶杯的手,都還抖個不停。這樣的表現才是面對了夜魔這種級别的可怕殺人者,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上一次因為風景還有大眼睛兩個受害人表現的太過于淡定,就連說到爆炸的時候都一臉平靜的樣子,搞的瑞德也沒有多少緊張感。
這一次瑞德走向風景,在非常耐心的安撫了另一位受害人,并且不停強調已經安全了後,才抽出了身來與風景對話。
“夜魔死了。”瑞德說。
被BAU重度關注的夜魔死了,而且死的非常“利落”而又痛苦。喉嚨上被插了一張黑桃A的撲克牌,就像是用鋒利的刀切進去的一樣,但那張撲克牌明明隻是普通的牌。
因為喉嚨被切開,氣管又被牌給堵住,夜魔是窒息而死的。就算他沒有窒息而死,全身上下鋒利的劃痕,也保證了他會慢慢的留血而亡。就像是故意避開了大動脈一樣,夜魔全身都是“恰到好處”的傷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從血潭裡撈出來的。并且在被警察找到的時候,夜魔是被吊在他關人的牢籠裡的。
夜魔關了很多人在牢籠裡,把那些人“訓練”的仿佛動物一般,而這些仿佛動物一般的人,在警察趕到前,已經掏空了夜魔的肚子,甚至把夜魔的腿啃的可以看見骨頭,破壞了許多“已有的傷口”。
雖然這些已經喪失人性的人非常兇殘,但夜魔的死亡,确實不是他們造成的。而這些“人”,因為攻擊警方,全部都被射殺了。
瑞德和風景談了一會,在問到是誰殺了夜魔這個問題的時候。瑞德敏銳的發現,風景的唇角輕微的翹了一下,仿佛開玩笑似的說,“是我的妻子,西索。”
風景的話中,在牽扯到他的“妻子”時,總是真真假假。若是今天之前,瑞德大概又會以為,風景“犯病”了,可是他現在卻突然想起了今天在風景家裡見到的那個人。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許真的有可能……
瑞德一瞬間回憶起了許多細節,從西索的微表情、眼神,到一些他當時并沒有注意到小動作,包括西索的手,有很多讓他感到違和的地方,就像是西索把自己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完美的僞裝中一樣。這是一份非常善于說謊和僞裝的人,并且性格多變。如果夜魔真的是西索殺的,那麼還要加上這個人淡漠生死,很容易就可以成為一個極度危險的罪犯。
這個人應該長期生活在危險的環境之下,或者說樂魚将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并且享受死亡。還有那個人的發色、瞳色、膚色,應該是個混血兒,口音非常奇怪,無法确定來自哪裡。肢體力量強大,個人武力應該非常高,不,是很高。
那确實是一個危險人物,在看見那個人時,瑞德渾身上下的寒毛和細胞都在如此叫喧。那不是一個可以輕忽的人,需要嚴格的審查,瑞德幾乎可以保證那個人手下的人命絕不會少,但他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後來就自然而然忽略了過去。
在瑞德把該問的話都問完,按理說,應當帶着風景去警局裡走一趟,可等到瑞德回神的時候,他隻記得風景說,“我還要繼續去找大眼睛。”這句話了,風景本人也已經離開了。
摩根在問起瑞德問話的時候,瑞德頓了一下,下意識的說:“沒有問題。”然後他靜默了一會,總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夜魔的事情能夠結束,真是一件好事,而他們還有很多後續的工作需要處理。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快點回家好好的休息一場,瑞德也是同樣,隻不過他同時在想,“不知道大眼睛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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