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皇子說的對,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高延嘉也跟着勸說。
徐祈宗哼笑一聲,他偏過頭看向身後的衆人,對徐泊簡和徐舟望說道:“兩位王爺護送良妃和賢妃回京,朕還要繼續祭拜。至于德妃的屍體差人帶回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白方查辦。”
徐泊簡還想說些什麼,徐祈宗已經帶着皇後高延嘉踏上入寺的階梯。衆人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泊簡抿唇,看着徐祈宗明黃的背影眼中的光芒一閃,随即揮手:“來人,送兩位娘娘回宮,去通知範策,務必守護好陛下的安危。”
皇帝遇刺的消息不出一個時辰就傳回京城,養心殿内,尚書李峥,六部侍郎,大理寺卿白方等重臣聚集了一屋子,堵着返京的徐泊簡就是一頓詢問。
“廣陵王殿下,陛下胡鬧您也跟着胡鬧嗎?”
“不行,必須立刻讓範将軍護送陛下回京!”
在程少亭處得知消息的徐問青闖入養心殿,制止了衆位臣子的争吵。
“諸位大人有在這裡逼問大哥和二哥的時間倒不如做好手頭的事情。”
徐問青面色陰沉,和徐弋懷及徐泊簡對視了一眼,“白大人,我已經查到刑部侍郎許慎思是怎麼死的了,稍後我會親自去一趟大理寺。”
白方沉吟:“這......”
“李大人,賢妃娘娘私用宮中禁藥一事也已查明,您可前去刑部稍等,等本殿禀明陛下,就可以放娘娘出來。”
李峥一愣,“當真?”
徐問青點頭,“當然。”
兩件大事解決,也算是給這一屋子的臣子一個交代,衆人終于肯離開。
徐問青沉下心,壓下眉梢的不耐煩。
“我要見父皇。”徐問青看向徐弋懷。
“父皇正在麗山祈福,不願回宮,你......”徐泊簡沒忍住皺眉。
徐問青擡手制止徐泊簡的話,他看向高台之上站着的徐弋懷,輕聲發問:“宋将軍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徐弋懷看着台下的徐問青,他應該是奔波了好幾日,面容看着都憔悴了不少。徐弋懷将手邊的折子遞給他,“看看吧,這是崔宜君和楊應缇在汴梁調查的所有記錄。”
徐弋懷抽空和崔宜君去了一趟汴梁,他們在平津王府發現了徐祈安和北涼商人私自通商的證據,徐祈安通常會以商談的名義将人請到百曉茶樓,再在他們喝的茶水裡下十香葬,從而控制這些商人将他們所賺錢财都據為己有。
至于那些牦牛,掩人耳目罷了。
“你再看看這個吧。”
徐弋懷将一塊令牌遞給他。
“鳳阙樓?”徐泊簡挑眉。
徐弋懷負手,這是他們兄弟幾人自加冠後難得聚在一起為一件事。
“這是在平津王府找到的,我懷疑十香葬在民間售賣和鳳阙樓有關聯,根據我們在百曉茶樓掌櫃那裡的問話,運去百曉茶樓的雲頂山茶摻有半葉花的葉片。而這些摻了十香葬的雲頂山茶都會被徐祈安買走。”
徐弋懷隻來得及調查到這裡,這些日子他也是星夜兼程,不僅是證明自己不比徐問青差,也為了贖罪。
徐問青握着手中鳳阙樓令牌,牙根緊了緊。
“大哥,二哥,封鎖永和宮。”
“為何?”徐弋懷發問。
徐問青冷笑一聲,他轉身,将令牌攥的死緊,“永和宮種有半葉花。”他停頓了一下,複又啟唇:“要信得過的親兵,我懷疑,皇宮已經不安全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弋懷擰眉,面上全是嚴峻。
徐問青悠悠道:“父皇身邊的德妃是假的。”
徐泊簡:“你說什麼?”
他沒忍住拽着徐問青的衣袖,清秀白皙的臉因為奔波顯得有些蒼白。
徐弋懷和徐泊簡終于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徐問青處理完宮中的事立刻趕往大理寺。在他們發現真正的德妃死後,殷從容則策馬先走一步前往相國寺,路上有程少亭和霍蕭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