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之後都是要見人的,總不能逃一輩子吧!要是尤承則提及,她就打爆臭男人!
不過按照尤承則的性子,應該也許不會主動說吧……
褚黎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強迫自己不要多想。
下一秒,她起身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拉開門。
尤承則并沒有離開。
烏黑的天空,一輪明月,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尤承則的肩膀側。
似乎是聽到門開的聲音,他看了過來。
舉手之間多了些不自在。
褚黎懷疑自己看錯了,但想到剛才的情形,她尴尬地想要扣腳趾,索性抓着背包帶子,硬着頭皮走到了尤承則的跟前。
面前的男人隻是安靜地站在身側,沒有說話,視線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這倒讓褚黎松了一口氣,剛剛撞破的瞬間回憶起來都分外羞恥,還好悶葫蘆話本來就不多,至少可以裝糊塗當做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褚黎清了清嗓子,“走吧。”
“嗯。”
等人應完,褚黎和尤承則一前一後地走着。
穿過小路,正街的繁華瞬間落入褚黎的眸中。
燈火通明,一間又一間的小攤擺在街道兩旁,行人穿的喜氣洋洋,臉上十分高興,時而和攤販讨價還價,時而和好友一同贊賞着東西的物美價廉。
好不熱鬧。
褚黎喜歡熱鬧,看此場景,心間瞬間像脫了缰繩的野馬,隻想到處飛奔。
“你好,要過來一起玩嗎?”
甜軟又禮貌的聲音入耳,褚黎側頭,就見四個與她同齡的女生穿着大紅裙子,妝容精緻,手拿圓扇熱情地招呼着褚黎過來玩。
褚黎一愣,本想着身旁的尤承則會不适應,還沒開口,這幾個女生已經推搡着褚黎和尤承則一同去攤邊了。
好熱情……
“吃棉花糖嗎?”
她身旁的女孩拿起攤販上的一串棉花糖,往桌上扔了個錢币,随後也沒問褚黎答不答應,直接将棉花糖遞給了褚黎。
褚黎接過,扯了半邊往嘴裡塞,甜膩在嘴中融化,她不由有些上頭,又吃了好幾輪。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問。
“褚黎。”
“這名字真好聽。”女孩贊道,末了又想來什麼,主動介紹着她和她的姐妹。
這四個女生姓路,至于名字嘛,氣的有些草率,不過很符合這四個字的特征——春夏秋冬。
站在她旁邊的這位,便是路夏。
至于她的幾位姐妹,不是纏着尤承則,就是在攤邊看好看的。
“我知道你。”
正點評四姐妹名字的褚黎回過神來,對上她那雙滿是欣喜的眸子,重複道:“你……認識我?”
“是呀,你和他就是江叔白天帶回來的外族人。”路夏頓了頓,“這裡的叔叔阿姨下午還讨論了你們好一會兒呢。”
褚黎又拿起她投遞過來的果脯,往嘴裡一撒,有些好奇地繼續問:“怎麼讨論的?”
“有人說你們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特别是他。”路夏指了指尤承則。
彼時的尤承則正被路冬纏着鬧着要一同玩投壺,男人皺着眉頭,面色鐵青,褚黎一看就知道這人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不過看他這副吃癟又不敢出氣的樣子,褚黎莫名生出些惡趣味。
“為什麼?”褚黎順着問。
聽到這話,路夏思忖了會兒,“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阿母說,以前各鎮還沒統一的時候見過他。他當時長得兇神惡煞的,脾氣也很不好,見人就拔刀。”
路夏說着,又偷瞄了尤承則那處,見男人注意力不在這兒,她偷偷湊近到褚黎耳側,小聲地說:“據說,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女孩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褚黎的脖頸處,這一席話莫名透着幾分寒意,瞬間滿溢至褚黎的全身。
褚黎打了會兒寒噤,又停滞了會兒,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尤承則身上。
殺人狂魔?
這左看右看都不像啊!
而且悶葫蘆這體型能殺得了誰?!她天天看到這男人偷偷吃藥呢!這種藥罐子提刀都麻煩,殺人狂魔怕不是高攀了。
“你不信?!”路夏見她滿臉狐疑,瞬間急了,“你可得信我,我可是鎮上的百事通,消息都不會出錯的。”
“沒有。”褚黎忍俊不禁,她隻是覺得這些人道聽途說,完全不了解尤承則,按照這男人的脾性,要是真殺人也一定是有原因的。褚黎想通這些,順勢又問,“你剛剛說我們都是壞人,你和你的姐妹還願意過來和我們玩?”
“我……”路夏神色中帶着些慌亂,“我們就是怕你們适應不過來,所以才主動認識的。”
褚黎微微眯眼,忽地壓低聲線,威脅道:“說點實話吧,不然,他的刀可不留情哦。”
路夏餘眸瞥了一眼已經看過來的尤承則,渾身一抖,瞬間卸下陣勢,“我說!我說!”
“我們就是想去有甯院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