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人群中專心緻志做講解的李寒韻,忽然觸及到一人,遠遠看到了他的那一刹,李寒韻的眼神瞬間亮起!
她微微一笑,眼眸中流露出明亮的愛意,仿佛星辰在她的眼中閃爍……那笑意愈發濃郁,仿佛眼眸瞬間炸開一朵瑰麗無比的煙花,沒有來心裡愉悅了許多,語氣也更加澎湃激情。
……
終于得空,李寒韻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見那人依舊打量那一對白玉鳥,她擡步走過去,在輪椅前方站定。
沈川轉過臉。
李寒韻: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展品。
沈川:嗯,終成眷屬,多好的寓意。
李寒韻:你…許久沒來了。
沈川忽然愣了愣,心口突地湧出巨大的欣喜:寒韻,你、你竟然關注我來沒來?
欣喜持續幾秒,沈川就反應過來:哦?我在開心個什麼勁,她關心的隻是一個病危殘疾人而已……
他内心一番矛盾過後,才回:哦,最近有些事要處理。
李寒韻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枚信封:這個給你。
看着李寒韻遞過來的灰色信封,沈川猛然一陣意外與緊張,他卻始終不敢接,仰起臉忐忑詢問:是…是什麼?
李寒韻莞爾:石碑後面的文字,我翻譯出來了,說好的第一個給你看的。
“……”
沈川猝不及防,他甚是激動,連忙接過:哦哦,太好了。
他正要打開查看,卻見那信封還十分鄭重蓋着蠟封。
沈川動作倏地停下,他将信封放在腿上:那我回去仔細研讀。
李寒韻面色有些出神,愣怔片刻,才嘴角一勾:嗯,好。
……
離開博物館,林輝推着沈川回到商務車子裡,先是将車子開回出租房,兩人又馬不停蹄換成面包車,再開回來守在博物館不遠處。
貓坐在面包車裡,等待李寒韻下班。
林輝看着沈川目光不停打量那信封,狡黠笑着慫恿:“你想看,就打開看看呗。”
沈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安,于是将信封收起來,釋懷一笑:“還是回去再看吧。”
林輝忽然想起:“對了,她說,答案就藏在這石壁後面的文字裡,那這裡面不會真有你想要的答案吧。”
沈川眼眸順勢變得哀婉,他正是想到李寒韻的話,才無比害怕打開這信封:打開後,會不會看到寒韻封心鎖愛的話,那自己還不如不知道呢!
……
下班了,李寒韻從博物館出來。
她騎上自行車,沐浴着金色暮光,在田野間騎行,她戴着藕粉色防曬面巾,兩條長長的絲帶系在後面,今天的風有些起勁,絲帶随風飄揚很是靈動。
風吹鼓着絲綢面罩,一下一下貼在臉上肌膚,李寒韻感覺到無比的細膩溫柔,那随風揚起的不僅是飄帶更是她這份女子的心事。
和煦金色的暮光,田野間的清風,沈川看着那随風飄揚的絲帶,心旌搖曳:寒韻,你像是在這我這個大旱了許多年的心田下的一場雨,從此之後,心底的每一片地方都有了生命和色彩。
絲帶被風吹起來的那刻,特别美好,那種動态的有生命的向動而靜的美,沈川看呆了。
他額頭倚在車窗上,神色蕩漾。
在他心中,這就是生理性喜歡的具象,在他眼眸裡,感覺李寒韻做的每個動作都是慢動作,在眼中像是發光一樣奪目耀眼。
明媚的憂傷,沒有多餘的發飾,簡單的粉色發帶、黑色的長發,配上窈窕的身姿,和煦的微風……他愛慘了。
今日的風有些放肆,一起勁,生生将李寒韻面上的絲巾猛地吹了起來,順風飛走。
“哎?”李寒韻連忙刹停車子,雙腳支在地上扭頭追着面巾看去。
沈川見那面巾飛了過來,瞬間從窗戶探出手一把抓住!
林輝猝不及防,接着升起一臉驚駭:“我去!你抓它幹嘛!”
李寒韻見那面巾被面包車裡的人給接住了,連忙停下車子,接着追着車子跑來:“是我的面巾…”
眼看着李寒韻追了過來。
林輝說完就着急忙慌掉頭,準備跑路。
沈川握着那面巾,傻了眼,蹙眉憤恨:“是啊,我為什麼要接住啊!”
結果,一着急,車子關鍵時候又又又又又又趴窩了!
林輝急到冒汗:“我擦!别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