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臭着臉,一點都不想動腦筋思考,推推覃時辛的胳膊,沒推動,嘗試了好幾次都隻能維持着這個狀态。
他深吸一口氣,說,“我吐掉了。”
垃圾桶裡都是。
覃時辛慢慢哦了聲。
淮白以為這算結束,沒想到覃時辛還是不願松手。憋着氣湊過去,咬了咬她的下巴,有些用力。
“為什麼要吃人肉?”
淮白:“……我又沒真吃。”
“我不明白。”覃時辛看着他,與她火熱的氣息相比,視線倒是無波無瀾。
淮白的眼裡暈出層層水汽,他的神色隐在裡面看不真切,聲音卻輕快,“我也不明白。少校,不是每個問題都要有答案的。”
再去推胳膊,覃時辛松了力道,淮白暢暢快快地到底,同時抱緊了覃時辛,他小幅度地蹭了蹭對方的臉,輕聲道,“我吃什麼又不看營養,我覺得好吃就吃。”
不好吃的他自己會吐掉。
覃時辛沒再開口。奇怪的問答環節似乎結束了,淮白起先還看看覃時辛,後來自己沉浸了起來,隻在覃時辛沒控制住時爬起來慢吞吞清理掉,再香噴噴地坐回來。一晃眼已是半夜,他也不下去,拉過被子蓋上,睡到一半想舒服下就蹭一蹭,再繼續睡過去。
覃時辛坐着睡了一夜,醒來時才稍微清醒了點,淮白還趴在她懷裡。她一動對方迷迷糊糊地收緊胳膊,腰挪了挪,往下些。
她摸向淮白的後頸,将那處衣領扯了扯,牙印還是先前臨時标記時留下的。她松了口氣。
這麼一動作,淮白也醒了。他抱着覃時辛,軟軟地蹭她,“少校。”
“做完了?”覃時辛聲音還有些啞,瞳孔裡的灰色零零散散,又有聚集起來的趨勢。她思緒斷片,相關事宜隻能問淮白。
淮白彎了彎眼睛,“沒有。”
“隻是進去了,别的什麼都沒有做。”
覃時辛點了點頭,讓二号送營養液進來。淮白沒有力氣,懶得擡胳膊,偏了偏腦袋,看着覃時辛喝。覃時辛察覺到視線後便拆了袋喂過去,淮白就着她的手喝起來。
喝完後他翻了個身,酸酸軟軟的感覺讓他動作有些僵硬。覃時辛暫時能控制住自己,去健身室把今日份的鍛煉做了。近幾年她的易感期極其不穩定,持續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昨天意識消失得太快,覃時辛沒來得及收集液體,她循着昨天最後一點記憶将垃圾桶給了小一,讓它繼續按之前的測試進行數據分析。
給執行官發了消息說明近況,把許多事宜都推後,覃時辛才回到房間,*如離開前一樣精神抖擻。
淮白縮在被子裡睡覺,似乎沒睡熟,聽到她的腳步後還轉過來,伸手攥了她的衣袖。
今天一整天覃時辛都挺清醒,淮白應該是昨天照顧她累到了,到晚上才再次醒來。
她去測了信息素濃度,看數據易感期會再持續至少一周,但最嚴重的第一天已然過去,剩下的日子便會輕松許多,後面隻需要尋個恰當的日子來一次便可。
晚上兩人依舊睡在一間房裡。淮白來這裡的第一晚便迎來了情熱期,他雖然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但覃時辛還是一直陪在旁邊。
這晚淮白也理所當然地擠進覃時辛的懷抱裡,大腿随意放置。覃時辛沒什麼情緒地看他一眼,閉眼睡覺。
破天荒的,第二天是淮白先醒來,他看了眼覃時辛,對方沒有要醒的意思,便翻了個身,趴上去,被子在蹭來蹭去時從腰間劃出,腿擡起又放下,轉瞬兩人便挨在了一起。
他吭哧吭哧地吃愛吃的,沒注意到覃時辛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被灰蒙徹底蓋住的眼眸正望着他,瞳孔裡一抹極細極小的紅點亮起,倏然炸開。
覃時辛握住淮白的大腿,将人翻了過去。
“唔?”淮白還沒反應過來,臉就埋進了枕頭,他擡起頭,要偏過去看覃時辛,才側了些許便有道灼熱的氣息逼近。
白皙的皮膚上綴了顆淺棕色的痣,帶着點紅色,藏在耳後,淮白自己也從未發現過。
覃時辛不清醒,不思考,就這麼直挺挺地親了上去。
淮白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