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然。”
看到許之行,傅然立刻把手裡的東西藏到身後:“啊,在呢。這麼快東西就選好了?”
許之行:“我沒有什麼想買的,還是一起吧。”
“小許?”
一旁的男人忽然開口。
看清楚人後許之行臉上露出驚喜地笑容:“洲哥,好久不見。”
洲興在許之行之前就辭了職,據說是自己出去單幹,這樣算來兩個人已經好久沒見了。
許之行:“好巧,能在這兒碰見你。”
洲興:“我店就在這兒附近,你怎麼大過年的還出來逛超市。”
許之行:“我現在住在學校。”
說到這他忽然把頭轉向傅然,于是介紹到:“這位是洲興,我們都叫他洲哥。”随後頭轉向對面接着道:“這位是傅然。”
下一秒兩個人尴尬對視,許之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你們,認識?”
傅然幹笑道:“哈哈,怎麼可能,剛認識。”
洲興也迎合着:“就是,怎麼可能。”緊接着不知道洲興是不是故意,明知道傅然手裡拿着不可告人的東西,卻還是伸出了手:“初次見面,我叫洲興,是家酒館老闆。”
傅然先是愣了一秒,然後在洲興的壞笑中将手裡的東西快速裝進衣服口袋,這才握了上去。
這一幕看得洲興忍不住憋笑,不過他也沒繼續逗弄傅然,收回手後看向許之行道:“要不你們上我那過年吧,我一人在店裡過年也是無聊,人多點還熱鬧些。”
聽到對方這麼說,許之行自然是願意,遇見洲興他是打心底裡心裡很高興,自己打過工的地方那麼多,洲興是唯一一個真心待他的人。
許之行轉頭看向傅然詢問道,“可以麼。”
傅然:“可以啊,隻要咱倆在一塊,年在哪過不是過。”
聞言許之行的臉上露出深深的酒窩,而這一笑也讓洲興看出些端倪。
臨走前,趁許之行轉身,傅然手疾眼快的把兜裡的東西放進了洲興的框裡,擡頭就看見傅然雙手合十小聲道:“幫幫忙,錢回頭轉你。”
洲興的店離這兒不遠,這條街走到頭再轉個彎就是,很快三個人就到了店裡。
這家店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寬敞,一樓營業區,二樓是生活區。
洲興走到吧台,打開上面的大屏電視,操作台上放着還沒收的調酒工具,“幸虧你們來了,不然我待會就該洗洗睡了。”
許之行和傅然走過去,坐在吧台前,洲興條件反射似的拿起吧勺,“正好幫我嘗嘗研制的新品。”
“我幫你嘗吧,他喝不了酒。”此話一出洲興便詫異地看向許之行,而對方也朝他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記得兩個人還是同事的時候,自己調制出的好多新品都是許之行幫忙品嘗,還有一部分連名字都是他起的,其中有一款當時在店裡就特别火。
所以與其說不能喝酒,倒不如說不能被灌酒,可有誰願意被灌酒呢。
傅然被電視裡小品的聲音吸引,并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眼神交流。
許之行朝洲興使了使眼色,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呆了那麼久,洲興早就混成了人精,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許之行很沉溺被傅然維護的感覺,也不想打破如今在對方心中的模樣,他轉頭看向傅然,隻要能呆在他的身邊,哪怕要裝一輩子,他也願意。
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讓洲興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這個剛認識的男生,“對了,你叫傅……”
在超市的時候光顧着遮掩,沒聽仔細。
傅然轉過頭:“傅然。太傅的傅,悠然自得的然。”
洲興小聲重複着,忽然想到了什麼,接着是個了然于心的笑,“不錯,好名字。”
原本隻想調制新品給他們嘗嘗,但現在他改主意了。
片刻後,一杯酒推到傅然面前,濃郁的咖啡與清冽的龍舌蘭混合在杯底,透過中間的果酒,與此同時一團藍色的火焰在上方搖曳着。
傅然:“哇,酷啊。”
而一旁的許之行卻覺得眼熟,想起來的瞬間立馬緊張的看向洲興。
傅然:“這酒叫什麼。”
洲興當然注意到了許之行的目光,于是故作思索道:“之前還沒想好名字,現在想好了。”
傅然:“叫什麼。”
洲興:“複燃。”
傅然蹙眉:“什麼意思,怎麼跟我同名。”說着轉頭向許之行,眼神像是在告狀。
洲興:“是浴火重生,死灰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