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得很快,但由于第二天還要上課,楚澤他們也就沒有呆到太晚,将最後一個人送上車後傅然回到店裡。
一進門就看見了吧台前的洲興,于是擡腿走了過去。
而包間裡的許之行看傅然好久沒回來,于是起身走出包間,剛出去就看見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傅然甚至還拍了下洲興的肩膀。
洲興揉着肩膀:“我怎麼知道你過敏,我們吃着都沒事兒。”
許之行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腳将被定住了一樣,洲興發現了他,擡手指了一下,傅然看過去,下一秒兩個人四目相對,然而對方卻快速回了包間。
傅然疑惑地趕緊追了過去,進來才發現,桌子上和地上的垃圾已經收拾好了,但牆上的裝飾卻一個沒少。
按照許之行的性格和超強的執行力,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打掃幹淨了。
“怎麼沒收啊。”傅然看着坐在橫幅下面的許之行笑着走過去。
“待會就收。”許之行聲音低沉,臉上看不出情緒。
“我和你一起收。”說着傅然正要起身把牆上的氣球拆下來,然而手還沒碰到氣球,胳膊被一把拉住。
許之行:“先别拆。”
傅然收回手,重新坐回位置,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舍:“怎麼,舍不得?”
許之行沒看他,也沒說話,但卻誠實地點了點頭。
許之行的父母很反感這些儀式感的東西,隻覺得費時費力,毫無意義,哪怕是生日,想得到聽到一句生日快樂都很難,弟弟妹妹又太小,今天這樣的慶祝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以前在餐廳打工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人們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慶祝,那時的他會想,如果是自己是主角必定會尴尬,現在看來,那隻是安慰自己罷了。
頭頂閃爍的星星燈,五顔六色的氣球,還有芬芳鮮豔的花束,這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個夢,而他現在隻想讓這個夢可以更長一些。
許之行:“真想一直坐在這。”
傅然蹭着他的發頂,輕聲道:“隻有這次結束了,才會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們的日子還很長,值得慶祝的事還有還多。”
這句話就像是在說不必沉迷于美夢,現實遠比夢裡美好。
許之行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他轉頭在傅然臉頰上落下一吻,然而對方卻不滿的看向他:“這麼見外。”
說完用手勾住他下巴來了個深吻,這吻霸道強勢,不留縫隙,親得許之行直拍他肩膀,但卻始終沒有要推開的意思。
最後還是因為傅然的忽然笑場才停下來,側着頭笑眼彎彎地看着他:“光拍我可是停不下來的,得一把我推開才行。”
許之行垂着眼不說話,隻是舔了舔濕潤的嘴唇,臉紅的像喝醉了一樣。
傅然眼中笑意更濃:“怎麼,這也舍不得?”
不等對方回答,他再一次俯身向前,想要繼續方才的深吻,然而許之行卻忽然開口:“我彈琴給你聽吧。”
果然此話一出傅然立刻停住了身形,他還是找到了除推開以外的第二個方法,盡管轉移話題這招他已經用了很多次,多到傅然一眼識破,
可對方依舊樂呵呵地點頭:“好啊。”
因為傅然也一樣,舍不得拒絕。
他們走到門口的落地窗旁,在傅然的注視下,許之行緩緩靠近鋼琴,落坐。
許之行不善言辭,不會說漂亮話逗人開心,他從小學到的表達愛的方式都在琴聲裡。
學了這麼多年的鋼琴,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學它的意義。
演奏還沒開始,傅然腦海中就已經開始想象着許之行坐在那彈琴的樣子。
“明天開始我就要在這彈琴了,我想第一首曲子是彈給你聽的。”
傅然:“明天就要過來?”
許之行:“和老師說好了,我以後的晚課都不用上了。”
傅然忽然有點不開心:“那以後豈不是晚上都見不到你。”
許之行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走之前會給你留好習題,你晚自習做好,晚上我回來給你講。”
傅然有些心疼:“你回來還有力氣給我講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