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閣門前,宋雲昭眉眼低垂,一臉失神,看得流螢充滿擔憂:“小姐,您沒事吧?”
宋雲昭聞聲驟然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
身後的駿馬躁動不安,後面的車廂也跟着左右搖晃,裡面傳出一道氣急敗壞的斥罵聲:“車夫你是怎麼看住馬的,我們小姐還在裡面呢!若是哪裡磕壞了二夫人定饒不了你!”
架馬出了差錯車夫心中本就惶恐不安,此刻又挨了一頓責罵,頓時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可昔日溫順的馬兒今日像是故意與他作對一般,任他如何拉緊缰繩都不管用。
這時,不知從哪出來一個随從打扮的年輕男子,上前去三兩下便馴服了那匹馬,車夫見狀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那随從語氣平靜道:“我家公子吩咐的,我隻是奉命行事。”
他說完後便退到他口中的公子身後,車夫擡頭跟着看過去,待看見那個公子時,不由得在心中暗歎一聲俊俏。
那位好心的公子着一身月白色直,如墨的長發被白玉冠束起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隻是唇色略微泛着病态的白,像是抱病在身。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眼神平靜的掃過來,卻無端讓他倍感威壓,不自覺地彎低了脊背。
白衣公子蕭明璋走到宋雲昭面前,嗓音溫潤如玉:“姑娘,你沒事吧?”
宋雲昭的一顆心頓時狂跳起來,渾身卻如墜冰窖,那熟悉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瞬間将她帶回凄慘絕望的前世。
她抓緊流螢扶着她的手,精緻的小臉蒼白如紙。
蕭明璋見她身子輕微顫抖着,以為她還沉浸在剛才的變故中,眼神落在那張讓人驚豔的臉蛋上,聲音變得更加柔和低緩:“姑娘别害怕,驚馬已經制住了。”
容斓慘白着小臉,發髻微亂地被丫鬟半夏扶下馬車時,一擡眼便見宋雲昭跟前站了一位俊逸溫潤,通身清貴的男子。
那男子眉眼溫和,唇邊的淺笑令人如沐春風,說話的聲音也低緩動聽,看得她一時移不開眼,心頭砰砰砰跳個不停。
“斓姑娘,您沒受傷吧?”
車夫見她下來,連忙上前擔憂地詢問。
容斓回過神來,雙頰有些發燙,之前在馬車裡的害怕不安一掃而空,“沒事。”她說完後示意半夏為自己整理一下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