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夏沉默一瞬,又拿出一兩銀子問:“夠嗎?”
老頭刻薄的臉上這才露出笑,接過銀兩後,還小聲琢磨“這麼大方,這錢不會是假的吧。”
“是真的,您放心。”
“哼,誰信你們這種出來賣的妓女啊,這麼多錢,指不定手腳不幹淨呢。”
老頭刻薄的臉通紅,鄙夷不屑。
那副死裝的樣子看得沈歲晚都想當場揍人一頓了,元夏怎麼這麼能忍,這不像她呀。
元夏那雙眸子驟然冷寒,盯着那攤主的眼神就像一個死人,攤主被盯得老腿打顫,臨死前還要嘴硬道:
“看什麼看,戳穿你的心事了吧?!”
“沒事,我隻是在看一個死人。”
話音剛落,攤主就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捂着脖子直吐白沫,沒了呼吸。片刻後,這位昏死過去的老頭奇迹般地蘇醒了,隻不過他空洞的瞳孔裡面裝的全都是蠕動的魔蟲……
這不對勁,這老頭死的太詭異了。
沈歲晚緊盯着老頭身上的異常,這時元夏邁開步子,一股熟悉的磁力随之而來。
不行,還差一點。
她死死扒拉着牆,被磁力弄得被迫低頭,看見了地上蠕動的黑色幼蟲。
等等?!
那是什麼,這種蟲子不就是那天她和師弟消滅的魔蟲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等她想完,場景再次轉換,一眨眼功夫她就回到了元夏的房間内。
靠窗的桌案上放着一包東西,沈歲晚飄了過去,看見裡面裝着兩顆褐色藥丸以及一封信紙。
元夏的狀态很不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臉上冷汗直流,唇色蒼白,強撐的靠在桌角,沒就着水直接就把藥吞了下去。
這副面容是沈歲晚之前從未見到的。
“三月初二,情人湖去見王走……”元夏攥緊了信紙,目光沉沉,眼底壓抑着令人心驚的怨恨。
“吱嘎”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元夏倏地把信紙藏在身後,似乎不想讓來者發現。
開門的是元秋,正好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有些好奇。
元夏在藏什麼呢,好像是信?
“元夏姐,聽說布衣坊那上了好些衣裳,明早咱們可以一起,都是你喜歡的顔色。”
元秋挽住她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笑顔。
“明早我有事,你叫其他人去吧。”元夏生硬拒絕。
元秋的動作一僵,體貼地說:“那姐姐去忙吧,我可以找别人。”
“嗯。”
元夏在目睹人離去後,瞬間洩了力,疲憊地抽出紙和筆,把想說的話全寫上去了。
待她弄好一切後,她從櫥屜裡的暗格中抽出一把匕首,藏進袖口,注視着銅鏡裡的自己,搖身一變,變回了平日裡自信妩媚的元夏。
到了周三,沈歲晚看見她乘着馬車到了情人湖,王走見了她很是興奮,連衣服都沒脫,就急不可耐地摟着元夏到了樹林裡。
元夏表現得毫無異常,依然妩媚動人,甚至勾着王走的脖子,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隻有沈歲晚知道,元夏的眸子裡閃爍着冷漠又決絕的光,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神,絕不是一個想普通人能表現出來的。
“公子,人家害羞,想和你一個人……”
王走被迷得七葷八素,當即把下屬轟走,摸上女人的腰身,淫邪道:“我不過随口一說,他們就給我送了個極品過來,哈哈哈!”
“公子稍等,等我換好衣服……”元夏背過身,銀白的匕首反射冷冽的光。
王走明顯察覺到了,厲聲:“賤人,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我說了…等我換好……就是你的死期。
元夏的皮膚突然浮現黑色不詳的魔紋,一團黑屋徑直朝王走襲去,把人困在黑霧中,她拿起匕首,朝人走去——
突然,一隻大手掌锢住她的頸部,她摔倒地上,聽見王走陰森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自不量力的東西,真以為我沒有解藥?”
元夏瞳孔一縮,他是趙府的人,那人和趙府有勾結……
“呃……”元夏拼盡最後力氣,把匕首狠狠地插進了男人的□□。
!!!
“賤人!”王走臉色青黑,發出一聲慘叫,不得不松手放人,眼睜睜看着人逃跑。
……
“宿主,加油!你馬上就能完成任務了!”系統突然冒泡。
“這裡你也能進來?”沈歲晚驚訝。
“當然,整個世界資料都掌握在資料庫呢,我怕你無聊,所以特意出來陪你。”
系統理所當然,不過他沒說的是,自己其實是被空間裡那顆突然發芽的種子吓跑的。
“你說我馬上就能完成任務了?”
“對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那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要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