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沈歲晚面前的洞穴突然傳來一聲滿陷情欲的呻吟。
她一怔,臉頰慢慢泛紅,連原本撸狐狸的手都停了下來。
這個洞穴裡有人?而且在做什麼?
沈歲晚在想,現在還要不要進去,不會看到什麼不合時宜的畫面吧。
這時狐狸聽到聲音後,橙黃色的瞳孔亮了幾分,晃了晃腦袋看向沈歲晚,期待地看着她。
見沈歲晚還沒有動作,狐狸“嘤”了一聲,爪子抓了抓,從她的懷裡逃脫,奔向了洞穴内。
這下是不得不進去看看了,沈歲晚揉了揉耳朵,緊張地跟了上去。
洞穴内放着張床,床前放着一扇屏風,隐約可見床上坐着一個人影。
不,隻能說大概是個人影,因為沈歲晚從屏風旁看見了這個人露出的狐狸耳,以及蓬松柔軟的狐狸尾巴。
剛跑進來的狐狸不見身影,而這張床上的人又長着狐狸耳和尾巴。
難道說?
沈歲晚試探性地呼喊了一聲“小狐狸?”,見沒有回應,随後蹑着腳步往屏風後面走去。
“别過來!”
突然,一道壓抑低啞的男聲響起,帶着急促的呼吸阻止道。
沈歲晚立馬停下腳步,緩聲道:“你放心,我沒有前進,你是那隻小狐狸嗎?”
低啞的男聲沒有回應,沈歲晚看見屏風後的身影動了動,随後那隻紅毛狐狸從屏風蹿出,她沒看錯的話,這隻狐狸看起來很委屈?
紅毛狐狸委屈用爪子擦了擦臉,看向狀況之外的沈歲晚,一躍撲進了她的懷裡。
“嘤。”
主人他兇我。
不知為何,沈歲晚驚人的從狐狸委屈巴巴的眼裡,看見了控訴。
她揉順狐狸亂糟糟的毛發,朝床上的人試探問道:“需要我回避下嗎?”
屏風上的身影揮了揮手,悶哼一聲,低啞道:“廢話。”讓她趕緊走。
沈歲晚揉了揉紅透的耳朵,抱着狐狸趕緊離開洞穴,出去透氣。
“你認識那個人?”她揉捏狐狸臉上的軟肉。
“嘤?”
狐狸不語,隻是一味地撒嬌,兩隻爪子乖巧地擦着臉,伸着腦袋繼續和沈歲晚玩耍。
沈歲晚歎氣,伸出手指撓着狐狸的下巴,邊撓邊仔細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原本茂密的草叢和樹林此時退到很遠之外,中間仿佛被一層屏障所隔起,而她所在洞穴附近毫無生機,别說是一棵樹了,就連一棵草都看不見。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沈歲晚不禁小聲低喃。
“是我的夢境。”
這時,一道低回輕柔的聲音在沈歲晚身後響起。
沈歲晚随之轉頭,發現一個身着粉衣,白發如瀑的男人站在身旁。
這是,剛剛在洞穴裡的狐人?
沈歲晚難以置信,實在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眼前這個男人,氣質高貴,不容侵犯,眼底深處是隐秘而拒之人外的孤傲,和方才洞穴裡那個隐忍,被□□焚身的人。
是一個人嗎??
男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這個闖入他夢境的人,目光從她的臉掃到手腕上的鎖環,微微一頓:“你是人類?”
他突然想起先前簡子彙報有人族隐藏身份的事,想必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懷裡的紅毛狐狸原本閉着眼睛,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激動地“嘤”了一聲,尾巴高興地甩着。
沈歲晚看看狐狸,又看看男人,點了點頭:“是,原本我在妖王的寝宮偏殿睡下,沒想到一睜眼,就到了您的夢境裡來了。”
男人審視着沈歲晚,那目光能讓所有注視着這雙眼睛的人都感到壓力。
沈歲晚被這種目光注視的有些緊張,頭腦一熱,話就這麼不經過大腦說了出來。
“我不是故意要闖進您的夢境裡的,你認識妖王殿下嗎,他能給我作證。”
男人聽後,那審視的目光随即移開視線,望着遠處綠意盎然,淡聲道:“我知道了,待我醒後,這個夢境自然消失。在此之前,你且和這狐精打發時間吧。”
說罷,男人從袖口拿出一對羊脂白鎖環,遞給沈歲晚,隻落下一句:“下次不要将這東西再弄丢了。”便轉身回到洞穴。
聽男人的意思。
留在原地的沈歲晚盯着鎖環先是想,這個夢境裡的東西竟然能帶出去,而且還能有效,然後又想起了自己還被困在夢境中,隻能等人醒了才能出去。
那得等多久啊,運氣好的話,或許下一秒就能出去,運氣不好的話,别說一夜,幾天幾夜都有可能。
很不幸,這次沈歲晚就被困在夢境裡待了三天三夜,那夢境的主人從來不出洞穴,一直待在裡面,而每每夜深人靜時,便又傳出那種深陷情欲,克制的呻吟。
沈歲晚不想去窺探,也不敢去,結果天不遂人願,最後一夜,紅毛狐狸突然變得狂躁,往洞穴沖去,撞倒了屏風。
因此,她也看清楚了男人為何日日閉門不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