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她好難受。
沈歲晚起身,身體卻不受控制朝地上摔去,渴求的欲望還在她的身體裡面亂竄。
“師姐!”謝霜序睜大了眼,忙上前接住沒了力氣的人。
他看了看床上的妖王,皺了皺眉,最終托起沈歲晚的雙腿,抱着她回到偏殿。
正好偏殿無人,小女孩今早被簡子帶出去,和巡邏隊一起玩去了。
沒錯,簡子他們回來了,還順手不過這都是後話。
謝霜序安穩地将沈歲晚放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燙的。
明明昨天還沒這樣,是夢境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正要将手收回,手腕卻被沈歲晚給抓住,那隻手燙得吓人,握得還很緊。
“别走,借我用用……”
你的手。
沈歲晚意識朦胧,隻知道手上抓住的東西很涼,很舒服。
謝霜序不太明顯地吞咽口水,緊張道:“師姐,你感覺怎麼樣?”
“……嗯?”
沈歲晚甩了甩腦袋,試圖讓意識清醒點,她費力地睜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眼尾一圈都泛上了薄紅。
“原來是師弟。”她仰着臉,睫羽又長又密,泛着水汽的眸子裡有些迷離。
她抓住謝霜序的另一隻手,兩隻手貼在臉頰處,舒服地發出了喟歎。
掌心的溫度燙得吓人,謝霜序皺眉察看起沈歲晚的身體。
她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裸露在外的肌膚泛上胭脂一樣的紅,望過來的時候,那雙眸子即清純,又媚氣。
察看身體時,沈歲晚不老實地在謝霜序懷裡亂動着,弄得謝霜序也逐漸起了反應。
沈歲晚這是中了媚藥才有的迹象。
可他一直看着她,沒有人會在眼皮子底下動手。
那就隻能是她睡着後直到醒來的這段時間裡了。
神器幻夢鏡。
他閉了閉眸,強忍地欲望将沈歲晚的手摘下,沒想到她被摘下手後,更加緊緊地抱住了謝霜序,死死不放手。
謝霜序知道,沈歲晚這是意識不清醒再加上媚藥的原因才會這樣。
他柔聲說道:“師姐,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臉好嗎?”
沈歲晚聽不清楚,隻感覺那個涼涼的東西快要離自己遠去,搖了搖頭道:“不要,就要這樣。”
胸口的小腦袋還在撒嬌似的搖着,謝霜序手指動了動,最終隐忍地捏了捏沈歲晚的後頸。
最開始謝霜序想的是,用靈力一直讓手掌保持着冰冷,以此舒緩沈歲晚的體溫。他本就是與冰系接近的靈根,所以這倒也不難,但難辦的是。
沈歲晚非但沒有得到疏解,症狀反而越得越嚴重。
她眼裡水光粼粼,聲音帶着絲哽咽,委屈道:“好難受,幫幫我,謝霜序。”
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謝霜序的雙目驟然一深,再也無法克制地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和她的每一縷發絲。
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把人揉進了骨頭,含着、化着,捧在手心裡。
“師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記住,明天也不要忘記了。”
……
“大哥哥,姐姐醒了嗎,簡子姐姐讓我告訴你們妖王殿下醒來了。”
“噓,她還在睡,我們小聲一點,讓她好好休息。”
“咯吱”一聲,大門被輕輕地關上,聲音也逐漸遠去。
沈歲晚隻聽見“醒來了”,“好好休息”什麼的,頭一晃,準備繼續睡過去,結果突然猛地驚醒。
天啊。
她好像做了個噩夢。
夢裡有隻從沒見過的白毛狐狸死死纏着她,尾巴還按住她的雙腿,弄得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等等。
這好像不是夢。
沈歲晚後知後覺,逐漸回憶起和謝霜序踉踉跄跄的畫面。
如果不是她記錯的話,好像還是她主動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