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出來，就是大場面，男主龍子辰被五花大綁地捆起來，扔倒在地上，好不狼狽，而原書裡最為寵愛他的為戒甚至還補上了一腳。

這是什麼情況，一會不見，變天了？

她默默望向謝霜序，眼神示意發生了什麼，謝霜序潤澤的眼珠一轉，無辜地聳了聳肩，慢步走來伸出手掌，“師姐，我被髒東西碰了。”他瞪着她的眸光澄亮，說出的卻是極其委屈的話。

夾在兩個人中間的為律皮笑肉不笑，被秀了一臉，調侃道：“你們關系已經這麼好了。”

謝霜序似非似笑地瞥了小老頭一眼，完全沒有一點敬重，“既然長老知道，不是應該避讓一下嗎？”

這臭小子。

真是難搞喲。

為律臉色不變，說了句“那我先去看看師兄”便笑眯眯地離得遠遠了。

沈歲晚望着小老頭的背影，扶額，說了句：“他至少也是你的師叔，師弟。”

當然，這次隻是因為對象是為律，如果是那種自大、狂妄的人，就不用這麼禮貌了。

謝霜序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一臉純良地擋住了她的視線，道：“師姐都不關心關心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是剛剛問過了，别想轉移話題。”沈歲晚微笑，戳破他的小把戲。

……唔，這次沒能掩飾過去呢。

謝霜序舔了舔牙，湊近和沈歲晚貼近了鼻尖，無比柔順地垂下眼睑，道：“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垂着腦袋的樣子實在太像某種犬科動物，沈歲晚心念一動，揉了揉他柔順的頭發，謝霜序順着她的意，還在掌心拱了拱。

“那你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謝霜序擡頭，“唔”了一聲，回答道：“師姐不是要我看着，”他頓了下，沈歲晚幫他補充“那個人叫龍子辰”，水光的眼睛眨了眨，閃過眸光，繼續道，“對，我就去盯着龍子辰，他手裡藏着一隻魔蠱，然後我就把他抓出來了。”

至于之後暴揍龍子辰的事情，就不關他的事了。

說完，他嬌縱地挺了挺胸，如果謝霜序長着尾巴的話，一定能看到尾巴呼噜呼噜在轉。

沈歲晚沒注意到，顯然更沉浸自己的思索中。

魔蠱，這不是指明了和季月裡應外合的人，就是龍子辰。

這麼容易就抓出來了，倒是意外的順利。

媚眼抛給瞎子看的謝霜序不說話，委屈地撇了撇嘴。

沒關系，師姐的事業也很重要。

另一邊為律也得知了事情經過，仔細比對龍子辰藏匿的蠱蟲，審視片刻。

看來他猜的不錯，這來曆不明的龍子辰，确實是内應。

“你還有什麼話要解釋的？”為律微笑地望向狼狽的男人，眼底卻沒有笑意。

證據确鑿，他根本沒狡辯的權利，甚至連栽贓的對象都沒有。

龍子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回答：“對，對不起，長老，我…我辜負了你的信任。”他說着說着，眼淚鼻涕嘩嘩直流，在那張原本俊朗的臉上顯得好不滑稽。

為律“啧”了一聲，有些不耐，用了捏碎骨頭的勁捏着他的下颚，“老實交代之前做的事，求情這種事你還是和師兄說去吧。”他順便還陰陽了一手為戒，搞得為戒一臉暴躁，要不是大局為重。

差點就要找為律要個說法了。

龍子辰猶疑地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為律清除地看見了對方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心虛的表情。他微微沉思，握住拂塵柄的手指輕扣。

難道還有人？

“這個魔蠱的确是千面交給我的，”龍子辰抿了抿唇，終于開口，“他和我說隻要把這蟲子種在想……想殺死的對象的皮膚上，那些人就是在幾時辰後暴斃而亡。”

怪不得他會在地上撿到這麼多蠱蟲的屍體。

為律繼續問：“用法呢？你說的種，又是怎麼種的，還有為什麼想殺死你的同門師兄弟呢？”

龍子辰明顯臉色更白了，手心冒出汗，“種蠱的方法很簡單，隻要先把蟲子接觸到對方的皮膚，然後讓他答應一個請求就好，或者說是一個詛咒。”他越說越小聲，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還啜泣了起來，“殺死師兄和師弟他們不是我的本意，是……是千面要我做的。”

很好，事情清晰了。

這就是淩霄宗一夜之間所有天賦異禀者相繼暴斃的原因。

也正因此，當時魔族攻進宗門之時，他們才會措手不及，先敗退了下來。

“我真是看錯你了！楊杋告訴我你昏倒在山口的時候還心疼了一番，現在想來，不如讓你死在那！”為戒氣不打一處來，怒其不争道。

龍子辰臉上慘白一片，頹然地解釋：“我……我最開始是真心對待宗門的。”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