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安并未繼承皇位,而是選擇逍遙自在,在外做個漂泊的詩人。
“你要離開?”
如今已經成為新皇的孟文昊擡眼,望着座椅上仍舊沒個正形的人。
孟子安伸了伸懶腰,喟歎一聲,“是啊,兄長放心,我無心于此,想安全出城,陛下總不會為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吧?”
龍椅上的男人放下手中卷軸,審視着風流散漫的人。
他從來沒赢過這個弟弟。
無論過去、還是将來。
“我不會攔你,去吧。”
京都郊外。
好不容易脫身的孟子安忽然想起狁犽那小子。
好久沒見了,不知道他重建的仸族領地還行不行。
這樣想着,天空中突然砸過來一隻雞。
穩穩當當地被扔在了孟子安的頭頂上,應激拉了一坨。
好樣的,原本就像雞窩頭的發型更像了。
“狁犽——!”孟子安咬牙切齒地大叫。
屋頂上的獵豹少年屹立不動,好像個仙風道骨的高人。
如果除去他身上抱着的鳥蛋的話。
“族長,我們好像闖禍了啊……”獵豹少年身邊跟着的淘氣包小獅子撓了撓頭。
“你先離開吧。”狁犽道。
孟子安一向注重形象,現在頭頂被隻雞拉了坨大的,這叫他這隻花孔雀怎麼辦。
“我很忙,二皇子殿下有話速講。”狁犽冷漠地幹着自己的事。
“真不講風情呢。”孟子安暗自啧了一聲。
他可是求了好多情,才讓現在的仸族不受歧視。
“沒什麼,就是和老朋友來告個别。”孟子安嘴角勾起笑,灑脫不羁。
澆花除草的豹子手裡動作一頓,“嗯”了一聲,繼續幹起自己的事。
哈。
就這樣沒啦?!
算了算了。
孟子安翻身上馬,和不理人的豹子揮了揮手,衣擺被風揚起一道利落的弧線。
馬蹄聲響起,馬背上的男人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塊錦囊。
“拿着!”
狁犽撿起錦囊,望着暮色下漸行漸遠的背影。
“到盞香樓請你們免費喝茶!”
—
季月一醒來便發覺自己待在一座塔裡,這裡隻有一張桌子、筆、紙,以及——
數不完要抄的書籍。
三天前。
“他,真的會死嗎?”
“放心,他已經恢複正常了,不過這身子嘛,還得再養養。”
藥罐子碰撞的聲音。
“對咯,雖說他知錯就改,并且做了些補償,但先前身上背的罪孽不能一筆勾銷。我呢,一向和藹可親,特地向為戒求情,罰得不重,也就把人關在藏書閣裡,罰抄所有書籍兩遍而已。哈哈,你哥哥已經醒來了,不去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