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圖将男人背上,卻被姜文羽制止了,“我來吧,這男人長得挺高的,你也不好背。”他笑道。
田玫回應地也笑了笑,“好。”
女澡堂内沒有幸存者,田玫他們便隻救下了這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帶着他一起回到了七酒區。
他們為男人換了髒衣服,洗了身子,也請醫生看了看他的傷勢,被告知他可能是腦部受到了一些撞擊才導緻的昏迷,隻要休息一陣便能自然醒來,田玫和姜文羽便将他暫時帶回了家中,等待他的醒來。
男人的臉被洗幹淨了,二人仔細端詳他的臉,左看右看,覺得眼熟極了,以前肯定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自己與他有什麼淵源。
“你也看他眼熟是吧?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他,真是奇了怪了……”姜文羽嘟囔道。
田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見他眼皮底下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圈,漸漸睜開了眼,歡喜道:“你醒啦!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
他從姜文羽的床上緩緩坐直了身子,面容痛苦地揉了揉腦袋,疑惑道:“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啊,我不是被……”
“你被我們救回來啦!”田玫将他又按回了床上,“你運氣倒是真好,喪屍在你身邊溜達了一圈也沒發現你。”
見他仍舊一臉迷惑的樣子,姜文羽抱着臂解釋道:“這裡是七酒區,我叫姜文羽,和田玫都是七酒區的人,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順手把你救回來了。”他俯下身,嚴肅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所以你該介紹介紹你自己了吧?”
“哦…哦!”男人慌忙道,“謝謝你們救我回來了,我的名字叫……”
“小徐。”
聽到這兩個字,姜文羽的腦袋忽然一陣疼痛,天旋地轉的,幾乎要讓他站不穩腳,田玫忙拉住他穩着身子,擔心地道:“你怎麼了?怎麼忽然頭疼了,我們去那邊休息休息。”
她拖來一把靠椅,扶姜文羽坐下,他這才緩和了許多。
他眼前的一切事物仍在旋轉着,小徐坐在床上坐立難安地望着他,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可姜文羽每看他一眼,腦袋的陣痛便強烈幾分,通白的房間,手臂上的針管……碎片的記憶,或是想象,源源不斷地湧進他腦中,又湧了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小徐這個名字便會頭痛,但他隐隐覺得,似乎自己的變異與他有脫不了的幹系。
許久,姜文羽恢複了過來,緊盯着小徐不放。
他被他看得心虛,竟翻身從床上下來了,朝他們鞠了一躬,問道:“二位是喪屍吧?我看見你們的眼睛了,猜測兩位應該不是人類。”
田玫點了點頭,問道:“你不害怕?”
小徐搖了搖頭,“不害怕,我想研究喪屍的習性和特點,我想借我的研究成果,來拯救東佳林國。”
二人怔了征,倒是沒想到小徐竟然有一個這麼遠大的志向。
謝明柔的房間内。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新來的叫小徐的男人,對喪屍很感興趣是吧?”謝明柔托着腮,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的,所以能不能給他找一份跟喪屍研究有關的工作?再把他放到難民收容處去住着。”田玫擡眼問道。
她的臉色沉了沉,終于搖了搖頭,“我并不打算讓他參手有關喪屍的任何事情,一個新人而已,就算他有點本事,他也不過是個我們收留的人類,這樣重要的事情你覺得可以交給一個外人嗎?”
田玫歎了口氣,答道:“不能。”
謝明柔揉了揉田玫的腦袋,“這就對啦,真是個好孩子,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棒,去休息吧。”
她垂着腦袋,忽而又擡起了頭,“那您可以給我再加點任務嗎?”
“你嫌現在的任務還不夠重?怎麼還貪心起來了?”她笑問道。
田玫認真地道:“我目前的任務雖然隻是收集物資,可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能見到一些需要幫助的人類,我想救他們,想把他們帶回七酒區來生活!”
“未嘗不可。”謝明柔笑道,“你要是有能力做到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能保護好别人的話,你當然可以這樣做。”
聽明柔姐同意了,田玫興奮地扭頭向姜文羽笑了起來。
難民收容所中的某一間屋棚内。
小徐扯了扯那勉強合身的灰色衣服,坐在闆床上歎了口氣。
一個臉上纏着繃帶的男子瞧着他覺得新鮮,便一臉壞笑着湊近,坐在小徐的闆床上問道:“哎!你是新來的?怎麼唉聲歎氣的呀?”
他白了男人一眼,“關你屁事。”
“呦呵!”男人立刻站起身來,撸了撸袖子一副想幹架的樣子,“我好心關心你,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了!”
見小徐扭過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男人怒上心頭,直接一拳揮了過去,卻被小徐反扭住了手腕,吃痛地大叫起來。
他惡狠狠地盯着男人痛苦的面龐,咬牙道:“我勸你不要惹到我,我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哎哎!謝明柔來視察了!快點出去看看啊,是那個大美人啊……”屋棚外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小徐聽聞此言,忙松開了男人的手腕,湊到門邊悄悄地盯着謝明柔看,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她也是記錄在檔案上的一名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