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一樣。”的場靜司傲慢的說。
面對的場靜司,山下涼子顯然失去了從容,她痛得嘴唇發白,目光在夏目貴志和的場靜司兩人之間遊移。
“似乎是我打擾了,”山下涼子開口說,“今日上門并無他意,隻是想拜訪一下...”
“不要拖延時間了。”的場靜司很沒耐心,“你的手下已經被解決,沒有人來接應你。”
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山下涼子心想,于是她強撐着露出一個笑容開門見山說,“那家主大人想怎麼做呢?”
刻意不帶上姓氏,而有了一絲親昵的意味。山下涼子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在應對這種突發事件上也迅速遊刃有餘起來,和她平庸的父親截然不同。若不是膽敢把主意打在夏目貴志身上,或許的場靜司會給她一個機會。
可惜的是他讨厭這種伶俐到有點多事的人。
“告訴我那些參與這次行動謀劃的人家名。”的場靜司挑眉說。
雖然反的場一派在除妖界已經是人盡皆知,但具體而言,又有哪些家族暗地裡參與了這些活動,是否中間還有的場名下十三家門的人,這中間還有很多的場靜司需要知道的細節。
山下涼子沉默了會兒,坦白道,“您知道我不可能說的,說了,我山下一族在除妖界恐怕要真的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就去死。”的場靜司毫不客氣。
他的話太尖銳,聽得山下涼子也咬唇顫抖。一個少女手上被箭矢貫穿,血還在流,又被的場逼得眼淚快出來了,這副樣子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憫。夏目在旁邊緩和說,“她手上還有傷,先送她去醫院......”
畢竟這樣的傷勢,恐怕有可能落下殘疾。
“我用的是破魔矢,再過一會兒不取出來你的妖力也會大打折扣。”仿佛的場靜司并沒有聽見夏目的話,又或者是這句話更催化了他的不耐,“告訴我,誰參與了這次計劃,否則從你開始到山下一族,不僅除妖界會失去地位,在社會上我也能令你們聲名狼藉。”
的場家作為古老傳承的家族,不僅在妖怪的世界裡大名遠揚,還算是古老的華族,和現世的各種豪門乃至皇室有所關聯,其地位和滲透的關系網遠遠不是一個普通的山下能抗衡的。
山下涼子臉白了,立馬嘗試拔除箭矢,卻發現除了錐心的疼痛,那箭矢仿佛黏在她的血肉一樣,于是她的姿态更搖搖欲墜。
“......”夏目皺起眉,這威脅真的有點過分了,他不認為山下涼子是個天生的惡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她差點傷害了晖。夏目最後頓住,沒有再開口,如果山下涼子的目的隻是他,還能原諒,但山下涼子差點傷害到晖。
山下涼子泫然欲泣的看向夏目,發現他大概不會為自己求情了,于是隻能說,“...我可以告訴你,先放過我。”
“現在求人的是你。”的場靜司不退一步。
“...”
“...一個人。我先告訴你一個名字,不然....”
的場靜司發出一聲淺淡的笑音,直看向山下涼子,以示同意。
“的場家,那位您非常熟悉的大人。”山下涼子此刻有點報複心理的說道,“那位【史信】大人。”
這位可以算得上的場家公主的大人其實并沒有在這個計劃上說一句話,但山下涼子此刻隻敢說出她的名字,其餘的人絕對不能說出口。
史信并不是真名,但大多數人都知道那是的場的姐姐,一開始脫離的場一族而加入了反對的場的一派。
“她嗎。”的場靜司平靜的說,他不表露一點情緒。
“如你所願。”他揮了揮手,白面妖怪式神替山下涼子拔下除魔矢。
晖被式神帶着回到夏目的身邊,夏目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晖隻是受了點皮肉傷,已經止血了。他捧着晖的臉頰,看到那張茫然的臉上并不因為受傷而有疼痛的神色。
的場靜司作勢要帶着不甘的山下涼子離去。
“等等。”夏目牽着晖的手叫住的場靜司
腳步頓住,的場靜司卻沒有回頭,“名取周一很快就會回來了,山下涼子布下的結界我也很快會清理掉。”
“...你難道不想對我說什麼嗎?”
“那隻肥貓很快也會回來。”
“的場,的場靜司,你給我等等!”
的場靜司真的停了下來,他揮手讓白面式神帶山下涼子先行離開,才轉身在今晚第一次好好與夏目貴志對視。
“難道連晖你也不願意見到了嗎?”夏目說,“以往你絕對不會對晖這樣坐視不理。”
“你不是說,晖是名取周一的孩子嗎?”的場靜司默了會兒,忽然笑起來。
“那隻是拖延時間...”夏目紅了臉,但很快他意識到什麼,“不對,你剛才一直就在這裡。”
想到這裡,他愕然憤怒起來,“所以你看着山下涼子帶走晖。你什麼時候跟着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