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家餐館,正好是的場附屬一門的産業,而他的家主還臉色青白的看着屬下挨罵呢。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的場——”結成家主見的場靜司沒事找事,内心的屈辱和心虛一下子成了憤怒的火焰,想要起身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歲數遠小于他們的年輕人。
名取周一見果然到了這個地步,袖子裡的紙人随着妖力的趨勢飛快圍繞着結成和桐生兩人捆了個幹淨,召喚出式神柊和??笹後對着他們。
武力壓迫下,兩人抖成了篩子。
兩位雖是家主,但本身的能力是一點都沒有的,慣用的都是陰謀詭計這些在俗世有效的方法。所謂?善為士者不武,大概他們相信自己是這樣的領導者。
像的場靜司這樣本身能力出衆的家主極少。
的場靜司冷笑着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錯誤,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怕就怕,這裡面有着毒藥。”的場靜司用筷子夾起一塊通紅的魚肉,對他們微笑說。
“怎麼會——!”
的場靜司繞着桌子走到右邊,高高俯視他們,“兩位,請不要做讓我認為你們對的場起了敵意的事情。”
“就像周一所說,最好還是看看主人的臉色吧。”
“從的場家出去的,即使是被抛棄的東西,那也有着的場的名号。”他在桐生家主面前蹲下說,“希望兩位好好的保護着你們的忠誠之心,不要覺得得到的東西是不用償還的。”
他用筷子夾着那塊金槍魚腹,塞進桐生家主因驚懼閉不上的嘴巴裡。
“所以,的場也會保護兩位的家族,願長盛不衰。”
的場靜司最後微笑的說。
結成和桐生點頭之後,的場靜司就松開禁锢讓他們跑了,他則和名取周一繼續呆在月見,讓服務的人收拾好了繼續上菜。
名取周一邊吃一邊說,“你也真不怕他們給你下毒。”
“想死就試試。”的場靜司無所謂的說。
“我看了菜單,甜品有青梅果子露。”名取周一想了想說,“你應該會喜歡吃。”
“關西和歌山産出的紀州南高梅,”的場靜司說,“也難得碰見一次,好好享受美味吧。”
這樣說了,的場靜司又将筷子一擲,穿破隔壁的紙門,“還不出來,在隔壁聽得夠久了吧?”
名取周一吓了一跳,還不知道隔壁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觀察。
隻見連接兩間屋子的那扇破洞紙門被人從裡打開,一名滄桑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暗屋裡,他慢慢膝行到光亮下,原來是山下一族的家主,山下元。
山下元臉色灰蒙,眼白渾濁滿是血絲,他抖着脊背做出土下座,“十分抱歉...”
的場靜司說,“看樣子他們也沒把你當作同伴,就這樣随便抛棄了,真是難看。”
山下元被的場靜司拒絕結親之後就轉而投向反的場一派,事到如今也是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了,他失去重振家族的那點衰微信心,将頭磕到地面上,悲怆地說,“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錯,懇請您放過我的小女,她才十六,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個山下涼子比起這個慘淡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更像是個主謀,名取周一心說。
“她沒事。”名取周一開口,對着一臉沉思的的場靜司說,“……沒事吧。”
“應該吧。”的場靜司說,他也不知道山下涼子現在在哪裡,斑既警戒,妖力又強大,他完全沒辦法。但斑并非吃人的妖怪,又有夏目在身邊,山下涼子至少挺安全。
對于這個被當作棄子的山下元,的場靜司毫無尊重,他散漫的直接問道,“你們一族的那個天狗術法怎麼運行的?有什麼後果?”
這讓山下元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抓住一線生機的說,“那個術法…隻能女子施行,而且…那個…”
的場靜司不快的敲了敲桌面,毫無耐心。
“不是我不想告訴您,”山下元歎了口氣,“這個術法我們祖先也确實用過,但隻寥寥幾筆記載成功了,至于後續,死而複生的那個人怎樣生活卻被人為抹去了蹤迹。以至于我們謹慎的不敢使用這個秘術。”
“現在想來,雖然故事裡那個妻子确實死而複生,而回來的究竟是不是樵夫的妻子?為什麼生下來的後代忽然有強大的妖力了?”
“這一切都是個謎團。”
“隻是我們隐隐覺得,回來的那位妻子,恐怕并不是原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