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越正面躺着,海鳴的手被他壓在下面,這讓海鳴的動作壓迫感更加強烈。
關山越側身一個骨碌滾到一邊,捂住被海鳴鑒定為翹的某處:“這……這裡就不用按了吧?”
海鳴:“老闆交代的任務,我必須保質保量地完成。”
關山越:“我現在給你發布新任務,立刻幫我按小腿。”
海鳴:“老闆,任務有先來後到,優先為您安排前一個任務。”
我什麼時候發過前一個任務啊?
關山越長呼一口氣,忍着怪異感,繼續申辯:“任務有輕重緩急,我小腿不舒服,這個任務更急。”
海鳴沉默片刻,勉強妥協,重新按回了腿部。
關山越重新放松下來。
然而沒到半分鐘,那雙手又開始向上移動了。
關山越:“不行,小腿必須按十分鐘,否則達不到效果。”
海鳴這次卻不肯再聽:“老闆,在這方面,我才是專業的,恕我不能再聽您指揮,按什麼穴位,按多久,都是有嚴格指标的,如果按照您的意見執行,我的KPI就無法達标了。”
哪來的這種KPI?你獎金别想要了。
關山越一把抓住海鳴手腕,用力拉扯着說道:“我的胳膊也不舒服,先按胳膊吧。”
海鳴反手翻了個手花,瞬間反制住關山越的手,苦惱道:“老闆,你這樣搗亂,我的任務就沒法執行了,隻能先委屈一下您了。”
委屈什麼?
關山越心中警鈴大作,但反抗不了一點。
一條領帶将關山越的動作完全封死,他隻好偃旗息鼓,好聲商量:“海秘書,你松開我,我不動了。”
海鳴直接當沒聽見這一句,沉默以對。
關山越:“還是先按手臂吧。”
海鳴沉默以對。
關山越:“你一定要用這種态度嗎?”
海鳴道歉:“對不起。”手上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
誰要聽你道歉啊。
關山越:“按手臂吧。”
關山越已經不抱希望。
海鳴卻幹淨利索地結束了一個部位的按揉,自然絲滑地換到了小臂上。
關山越略略放下心來,還好,還是可以溝通的。
……
經過不止多少輪拉扯,關山越還是被按遍了全身。
關山越:白拉扯了。
海鳴:說了要完成任務的。
海鳴滿意地搓着關山越的手指,讓他的指縫裡也沾滿桃花油,充分舒緩吸收。
關山越無力地癱着,不知道這樣的幻境怎麼才能結束,難道隻能自殺嗎?
海鳴看得很緊,自殺都沒機會。
關山越幹脆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這是幻境,回去,回去,回去……
海鳴将他又翻了個面,掏出一條毛巾給他擦擦額頭、臉上的汗。
關山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臉不是按過了嗎?”
關山越猛一擡頭,睜眼便看見衣冠整齊的海鳴跪坐在側,滿目迷茫。
關山越:……
出來了。
海鳴:“按過什麼了?”
關山越:“沒什麼。”
見海鳴還有再問的趨勢,關山越問道:“是不是十分鐘到了?我的任務結束了吧?”
海鳴果然不再追究剛剛的異狀,點頭稱是。
關山越:“該你了。”
說完他坐起身來,見褲腿已經被海鳴放好,褲子整整齊齊,松了一口氣。
海鳴盤腿端坐在床中央,伸出右手來。
海鳴:“按手吧。”
關山越點頭:“好。”
關山越打開蓋子,瓷瓶兒内還剩大半瓶桃花油,關山越将瓶口垂懸于海鳴手心上方,緩緩倒下。
海鳴自覺将手心凹成捧水狀,不讓油落下一滴。
關山越倒了大概半瓶,便将瓶口重新蓋好,一隻手拖住海鳴手掌下方,一隻手按在海鳴手心,掌根發力,将桃花油向四周推揉開。
油均勻抹在海鳴手掌正反面、手腕,以及一小節手臂上,海鳴閉上眼,等待幻境降臨。
關山越揉捏海鳴的掌心肉,摩挲他的掌紋,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縫,細緻按 | 摩。
觸感反饋到關山越的神經中樞,正在把弄的這隻手,大小、軟硬度、紋理都很熟悉,正是剛剛幻境中給自己按 | 摩的手。
想到此處,關山越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燥意。
關山越提醒自己道:海鳴在做任務呢,專心點。
奈何心随意動,關山越頻頻走神,還好即使走神,手也在無意識地動着,倒是沒影響到海鳴的任務。
十分鐘說快不快,說慢……是真慢啊。
為了轉移注意力,趁着海鳴閉着眼做任務,關山越擡起頭來打量海鳴。
發絲半長不長地,耷在耳邊,還帶點微微卷,一股慵懶寫意的味道,和海鳴本人氣質極其不符。
不過發色是灰色的,倒是像他。
關山越點點頭。
小麥膚色,非常健康,面色微微發紅,大概是處于很緊張的狀态。
額頭飽滿,下颌瘦削,鼻梁高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