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被問得突然,眨眨眼不明所以。
岩久未來有些難為情,眼神飄忽地不敢跟他對視,手裡摳摳索索。
她最後還是咬牙,“我的意思是,萩原警官看到我的屍體了吧?那……我躺在那裡的樣子是不是很不雅觀——”
“我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表的,就算是一命嗚呼了,也不能死的太難看吧!”
萩原研二似乎被她這話驚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嘴張了又張,不斷地瞄她的神色。
“……”
岩久未來懊惱低頭,果然還是問的不合适了。
但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沒陷入循環之前就曾想過,人死後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真的如某些猜想說的一樣,會是從另一個視角來看世界——
從上帝視角看自己死亡時的樣子也是一種人生體驗吧。
但她死了好多次,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同。
沒有預想中的那種輕飄飄、沒着落的感覺,也不是可以清晰地感知外界的流動和變化,而是一閉眼一睜眼的瞬間,就到了新的開始。
“話是這麼說……”萩原研二失笑,“都已經過去了,難看不難看的也沒必要糾結了吧。”
“這種時候還能想出安慰的話,真是麻煩萩原警官了……”岩久未來歎了口氣,“還是說回來吧,萩原警官說的那個印證。”
情緒還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啊……
萩原研二看着對面的女孩重振旗鼓,心裡想着,面上笑着接話,“隻是猜想,如果真的證實了,就有另一個方向去調查了。”
“不過現下,還是先調查綁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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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直活躍在歌舞伎町那邊,一個月前因為幫派槍械争鬥進來蹲了一段時間。”他們拜托的還是村山警官,對方聽到那句“橫貫右臉頰的傷疤”後,立刻鎖定了對象。
“下田那小子可是慣犯了,早幾年要更加猖狂,這幾年好像是成了家,安分了不少。”村山警官歎了口氣,“但在一個月前的那個案子裡,他又拾起舊家夥,把自己也給攪和了進去。”
村山警官似乎對這人很熟悉,又講了不少下田犯的案,其中跟蹤勒索恐吓綁架占多數。
岩久未來對村山警官的解釋就是被跟蹤,也算是無意中對應上了。
“岩久小姐跟下田根本沒什麼交集,結仇的情況幾乎可以排除,那就是被指使了。隻是,你們剛才也說了隻是猜測吧。”
村山警官說着又擰眉,視線在萩原研二身上繞了一圈,又轉回岩久未來身上,嚴肅着臉。
“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他要綁架你,僅是猜測的話,就算我相信岩久小姐,也不能為你立案。很遺憾幫不上什麼忙。”
确實……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岩久未來懊惱地皺了皺眉,手指糾結地絞住衣角,看向萩原研二。
“那可以再多問一下,關于上個月那個案子的情況嗎?”萩原研二心裡早有準備,此時也沒太意外。
村山警官聽完請求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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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僅是猜測,但岩久醬還是要先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有沒有問題。”
從搜一出來,萩原研二想到之後還要去拆那顆他已經拆過很多次的炸彈,肯定要跟岩久未來分開。
但出于上周目的結局,怎麼都不可能讓岩久未來再單獨行動了。
萩原研二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帶她去找了松田陣平。
“哈?你說她身上有定位器?”
“疑似啦!還沒确定呢。”萩原研二一邊糾正,一邊伸手指示意松田陣平小點聲,又轉頭對周圍看過來的同事示意沒事。
松田陣平不痛不癢地“哦”了一聲,視線在岩久未來身上打轉,“但這種事情,hagi你也可以的吧。”
“诶?其他的還好,但萬一是手機上被裝了什麼程序呢?這個還是小陣平更擅長些吧。”
松田陣平的視線實在太過密切逼人,岩久未來隻敢對上一瞬間就匆匆移開,連呼吸都屏住了一些。
聽到萩原研二的請求,她也不斷在心裡回想,到底哪裡會被人鑽空子,塞上定位器。
雖然她認為上周目是被綁匪一路跟随找到她的,但萩原警官對他的車技很有信心……
好吧,也有她不願意承認的因素在。
她今天隻去了電視台,中午就跟萩原警官彙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