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問,你等會兒。”
“滾下去問。”
“好嘞。”
遲萊放下手機,才想起臉上的面膜敷得有些久了,繃得臉有點難受,幹脆先摘了起身去洗幹淨。
自然幹的頭發帶着點弧度,被撩起随意地盤在了後頸處,臉頰兩側滑落了幾縷碎發。
身上剛換上的真絲睡衣,因着洗臉的動作,滑落到了手腕處,被溫水打濕。
遲萊不喜歡潮濕的感覺,索性脫了衣服,凹凸有緻的身材在鏡子前裸露無遺,長期的管理,讓她很滿意身上幾處的形狀。
隻不過前幾天在國外水土不服,胸前和脖子過敏起了不少紅疹,讓她惱了一會兒,現下看着總算有些消下去了。
遲萊護完膚去到衣帽間,選了件新的睡衣換上。回到房間關了燈,沒再留光,手機也被老老實實地倒扣在了床頭櫃上充電,沒再拿起。
一直輾轉到淩晨四點才勉強入睡。
方星澤拿着手機,看着後台私信,剛剛給榜一發的消息,一直處于未讀狀态。
“這麼久,創号去了?”遊恕涼涼地說。
方星澤一直刷新,但那個未讀的标識始終沒變,“她沒回。”
“那不加了,睡覺。”
“别呀。”
方星澤見遊恕這下是徹底沒動靜了,索性就先把遊恕的号給榜一發了過去,勉強交個任務。
遊恕收到好友申請已經是隔天中午的時候了。
上完課回寝室的路上,手機在口袋裡一震,點開一看是一條沒有備注驗證消息的好友申請。
不過多半也能猜到是誰了。
遊恕看了眼身邊的方星澤,歎了口氣,認命通過了。
【遲萊,給個備注。】
【遊恕。】
遊恕加完人就把手機關了,結果剛放進口袋,又是一震。
遲萊:什麼時候有空,方便見個面嗎?
遊恕啧了一聲,重新拿出來打字拒絕說:加上就行了。
遲萊:我又不是來擴列的。
遊恕:那你想什麼?
遲萊:過幾天去你們學校辦事,一起吃個飯。
“你跟她說你哪個學校的了?”遊恕問一旁還在跟人商量中午吃什麼的方星澤。
方星澤被這麼突然一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跟誰?”
“你那個榜一。”
“哦哦,你倆加上了?”
遊恕語氣涼飕飕地說:“你發的号碼,你說呢?”
方星澤嘿嘿了兩聲,跳過這一茬,回想說:“我主頁有寫,之前身份認證的時候填的。”
遊恕有些無語,說:“那個大家不都是亂填的嘛?”
“啊?是嗎?我不知道啊。”遊恕已經懶得罵人了,轉頭重新看回手機。
方星澤說完還探頭瞄了瞄遊恕的手機,可惜被人瞪了一眼就縮回去了。
看遊恕這火氣不小的樣子,皺着眉頭,打字的時候手指敲擊屏幕的力道像是要敲進屏幕那頭去。
方星澤小心翼翼地提醒說:“你溫柔點,這可是兄弟的飯碗。”
遊恕一個眼神掃過去,方星澤瞬間啞火,露出笑臉,“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不能申請未成年人退款了,讓兄弟發筆橫财吧。”
“一個月後就删了。”遊恕這是答應了。
方星澤頭都快點掉了,手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遊恕想着反正就一個月,與其在手機上扯皮,不如見完算數。
遊恕:見一面就行了吧?
遲萊:目前是的。
其實遲萊起床看到私信裡那一串号碼的時候,還有片刻遲疑。
人在晚上總是免不了沖動,自我感覺也會更加強烈,相反,早上的狀态就比較冷靜了。
不過想起自己昨晚刷的禮物,幾萬換個微信号也不過分。
至于其他的,還是需要見一面,才能确定自己是一時沖動,還是真的有意願找人發展長期的床伴關系。
所以遲萊并不介意遊恕此時不情願的樣子,畢竟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前種可能性更大,所以也不過早在人身上費心力了。
遲萊所在的公司,是國内比較知名的公關公司,她的工作主要是負責公關的前置工作,也就是輿情分析。
所以經常需要關注委托公司相關的新聞,洞察輿論走向,好壞都要做到了然于心,統計出表,并給出數據分析。
工作突發性太多,又重時效,所以周末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這次出國,是因為今年新合作的委托公司,在國外的分公司出了點問題,遲萊作為直接負責這個公司項目的輿情分析師,為了新聞時效性,必須要去駐地做新聞數據分析。
昨天上飛機前把數據統計分析好,傳回公司了,現在公關部應該已經做出應對的公關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