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什麼安排?”遲萊問。
“你說。”
“你們宿舍晚上查寝嗎?”
“......應該不查。”就算是要查也都是突擊檢查,所以查不查的都差不多。
遲萊看着遊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眼神漸漸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遊恕覺得自己有種被眼神淩遲的感覺,心裡難捱,喉結上下動了動,開口問:“笑什麼?”
遲萊說:“笑又不犯法,開心不能笑?”
“我赢了球,你這麼開心?”
“是啊,這是你自己的球?”遲萊指了指遊恕手裡抱着的球,他好像經常帶着打。
遊恕說:“嗯,一會兒帶回去。”
“比賽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
遲萊探究的眼神過去,遊恕就把球遞了過去,讓她看個仔細
遊恕的球是全黑金線,和賽場上用的明顯不一樣。
“熱身的時候用了一下就換比賽用球了,正式比賽都不讓自己帶球的。”遊恕解釋道。
“那你還帶。”
遊恕說:“嗯,定心丸。”
他伸手接回球說:“給我吧,髒。”
遲萊攤開手掌看了看,沒蹭上什麼,但還是惡作劇似的往遊恕的球衣上擦,遊恕也由着她擦,都沒低頭看眼自己的衣服。
她忽然想起來說:“剛剛等你的時候給你室友刷了個禮物。”
這個點方星澤确實開播了,遊恕以為是遲萊等得無聊了,“不是說錢留着嗎?”
“留着包養你?放心吧,用的是我的私房錢,你那份沒動。”兩個人就這麼口頭說,誰也沒有在意包不包養,給沒給錢的事。
“怎麼又想着去刷了?”
“上次不是說好了上車嗎?正好你比賽結束了,晚上打遊戲輕松一下,這是‘車費’。”遲萊說。
遊恕心裡暗暗地想,這遊戲不給他添堵就不錯了,還放松呢。
遲萊看遊恕不情願的樣子,湊近了問:“想反悔?”
“沒有,打呗。”聽着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嗯,想吃什麼慶祝一下?”遲萊在等遊恕挑地方,這邊他應該常來,有什麼好吃的肯定比自己清楚。
遊恕說:“吃火鍋吧,附近有一家還不錯。”
今晚南北市又大面積降溫,前幾天剛升溫這會兒又降回去了。近一個多月的氣候變化無常,讓人仿佛倍速過了一個四季,溫度上上下下的,毫無規律。
遲萊正想答應,誰知剛走到大門口,就碰上了南北大的校車駛出來。
“遲萊?”鄭昊元正巧坐在第一排的車窗邊,看見一張自己再眼熟不過的臉,開窗喊了一聲。
這邊是出入口,司機把大巴開出去了點才停下,以免妨礙其他出來的車子,造成堵塞。
鄭昊元下車走了過來。
遊恕此時一臉的不爽,遲萊心裡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誰願意自己的舊情人被現在的勾搭對象撞上呢,況且倆人還是一個隊裡的師生關系。
“你怎麼在這兒?遊恕你......”
遲萊簡短地說了一句:“來看比賽。”
鄭昊元想起遊恕剛剛離隊的時候說是要跟家裡人吃飯,而且今天來現場的不是他姐嗎,怎麼變成遲萊了?他們怎麼認識的?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弟弟是我學生呢?”鄭昊元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遊走。
遲萊内涵着說:“那說明你以前管的少,挺好。”
鄭昊元不介意地問:“一起去吃飯嗎?大家約了去吃海底撈。”
“看你,你去嗎?要是沒你說的那家好吃就算了。”遲萊一句話,給了遊恕選擇,也給他找好了不去的理由,鄭昊元畢竟是他老師,他應該不好拒絕。
鄭昊元看向遊恕說:“介意我跟她叙叙舊嗎?不放心的話......”
“去呗。”遊恕說。
鄭昊元轉身走在前頭上了校車,遊恕則和遲萊一起去了停車場。
車上,遲萊問:“這麼容易被激?”
“是,所以你要叙舊嗎?”
遊恕能猜到倆人之前的關系,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他總隐約感覺鄭昊元還在有意無意地糾纏,也許第一次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是,所以煩得很。
遲萊愛看他這樣情緒外放,和隐忍不放的時候有很大反差。
她伸手捏了捏遊恕結實有力的小臂,惋惜地說:“可惜了這一身衣服。”
原本打算的吃完飯還能找個地方調調情,現在心情被破壞了,時間也被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