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攤子上的小玩具就換完了,隻剩下最後一個竹做的小車。
林棠将清點成果的工作交給了沈蘭因,沈蘭因看着那滿當當的雞蛋和大米,比數錢還開心。
沈蘭因:“這下可算能吃頓飽飯了。對了,中午給男人們送飯時,可以多煎幾個雞蛋。”
林棠和喬念點頭。
“那個……”一個穿着大紅色羽絨服的大媽敲了敲門,“這個小車車也是兩個雞蛋嗎?”
這個竹坐的小車,比其他的所有玩具都大,有兩個大翅膀,輪子也是竹子做的,沒有動力系統,小孩子坐上去了,需要兩隻腳人力推動。
也因為比其他的都大,大媽不确定價格,所以拉着自家小孫女過來問。
林棠:“這個貴一些,你那有肉嗎?”
大媽:“肉,要多少有多少,你要多少?”
林棠比了個二,想說二兩,大媽豪爽開口道:“兩斤肉,沒問題。隻要我家甜鑫高興,多少都可以。”
林棠眼睛瞬間張得大大的。
兩斤肉!!!
整整兩斤肉啊!!!
太幸福了吧!
肉到手,小車車也被帶走了。
沈蘭因拎着肉,數着雞蛋和大米,幸福得冒泡。她手一揮:“走,吃的夠了,咱不幹活了,讓導演組滾蛋。”
大家哈哈大笑。
張魏弱弱地說了一句:“那不行。”
沈蘭因哼了一聲,将吃得收好,和林棠,喬念繼續幹活。
幹完活,三個人抱着幸福滿滿的肉蛋米回到了瓦房,節目組問他們要不要去糧食儲備所,兌換所需的食物,三個人齊刷刷看向張魏。
張魏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唉,算了,你們不需要。”
回到家,三個人又開始做飯,累了一早上了,林棠讓和沈蘭因先吃飯休息,自己和喬念裝了飯菜去給爸和弟弟送飯。
節目組給了一張手繪的簡易地圖,告訴兩人楚新嶼和任賈在哪裡種地。
林棠和喬念跟着地圖走,到達之後,好一幅鮮明的種地對比圖。
這一片的水稻地是連着的,節目組租了兩塊地分别分給他們和紅隊。但是春耕在即,農民是不會等節目組走了再耕地的,于是,楚新嶼,任賈和紅隊的陳靳東,百三橋苦唧唧地拿着最原始的犁地工具翻土,而旁邊,大家開車拖拉機,沒一會兒就耕完了好幾畝。
好慘烈的現代化和農耕文化的對比。
林棠喊了一聲:“爸,弟弟,吃飯了。”
任賈和楚新嶼同時擡頭,林棠沒忍住哈哈大笑,“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你們臉上是什麼東西?在水田裡洗了個澡嗎?”
任賈攤攤手:“準确地說,我們在田裡洗了不下兩位數的澡。”
楚新嶼臉上全是土,頭發上也是,髒兮兮地看不出表情,但是那耷拉着肩的樣子着實不怎麼有精神,一擡頭,看到喬念站在岸邊,手裡拎着一個籃子,笑彎了眼。
楚新嶼頓時臉皮發燙,感覺自己丢人了,沖着任賈怒吼:“爸,下田時,你不是說你會犁地嗎?”
任賈:“我是北方人,我們那不是水田。再說了,那都小時候的事了,再不濟還有牛,我哪兒知道牛都沒有,純牛馬啊。”
旁邊紅隊的陳靳東和百三橋也是同樣的凄慘。
林棠叉着腰笑,笑得肚子疼。
狼狽,太狼狽了。
喬念也笑瘋了。
彈幕一樣狂笑,尤其前面任賈和楚新嶼還和紅隊相互使絆子,鬧出了不少笑話。
本來一切很和諧,林棠一出現,黑粉瘋狂攻擊,屏幕髒了。
林棠笑夠了,緩過勁兒,将吃的放下,“先吃東西吧,餓着肚子沒法幹活。”
任賈:“好。”
任賈和楚新嶼從地裡出來,拿抹布擦了把臉,楚新嶼的臉喪喪的。
喬念将籃子放下,解開籃子裡蓋着的布。
楚新嶼:“怎麼這麼多雞蛋?你們把節目組搶劫了?”
林棠一個爆栗砸楚新嶼額頭:“這是我們賣竹編玩具掙的。”
楚新嶼:“這玩意兒這麼來錢,那咱們還犁地幹什麼?走,都去做竹編玩具。”
林棠:“不行的。”
楚新嶼:“怎麼不行?”
林棠:“村裡總共就那麼多小孩,現在人人都有了,再換也換不到了。”
希望破滅,楚新嶼生無可戀地往地上一躺,“從現在開始,當我死了。”
喬念笑着,剝了兩個雞蛋,一個給任賈,一個給楚新嶼:“别鬧了,起來吃東西。”
楚新嶼坐起來,一口飯一口雞蛋一口炒竹筍。
楚新嶼夾竹筍,夾到了肉,大驚:“卧槽,這什麼?爸,你掐我一下,我可能太累,出現幻覺了,這是什麼?肉還是蘑菇嗎?”
任賈夾了一片,放進嘴裡嚼了好幾口:“蘑菇,可能有毒,你别吃了。爸不怕死,都交給爸解決。”
說完,開始瘋狂吃肉,楚新嶼大叫一聲“騙子”加入了戰場。
任賈和楚新嶼吃飯,喬念坐着休息,楚新嶼還剝了一個雞蛋給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