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靳東問道：“既然圈内都這麼說，你又為什麼覺得說不明白？”

于睿笑了一下：“瞞不過你。我是覺得這事的時機太微妙了。林棠和葉初妍在圈内走的路線相似，葉初妍年紀大了，林棠爆的那部仙俠劇的播放同期，葉初妍也上了一部，兩邊對打，葉初妍輸得很慘。本來林棠憑借那部仙俠劇能更進一步，跻身一線小花之列，楚裴禮的事情一出，直接熄了火。還有就是，葉初妍和楚裴禮也不對。”

陳靳東點了點頭，放下平闆。

于睿：“林棠被打壓後，葉初妍和楚裴禮宣布訂婚，之後就有大批營銷号開始營銷葉初妍J圈小公主，和楚裴禮門當戶對。葉初妍的家世嘛……“

于睿呵呵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于睿：“隻能說咱們這個圈子，營銷自己富二代，J圈小公主的大概率都是假的。真的，入圈開始就會有人打招呼。即便不打招呼，也不可能瞞這麼多年才爆出來。”

陳靳東垂眸思量片刻，“林棠呢，她對楚裴禮是什麼感情？”

于睿：“這難說。”

于睿踩下油門：“到了。”

他看了看時間：“走吧，還有五分鐘，走快一點剛合适。”

陳靳東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風風火火往攝影棚趕。

到了後，陳靳東坐下，化妝師開始給他化妝，陳靳東又問道：“為什麼難說？”

于睿：“什麼？”

陳靳東沒頭沒尾地發問，于睿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想起車上沒結束的話題，“你說那個啊。”

化妝間的工作人員很多，人來人往。

于睿不好直接提林棠的名字，含糊道：“十幾歲的小姑娘，父母雙亡，最難的時候，碰到一個成熟帥氣有錢的男人，雪中送炭，一照顧就是好幾年。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很難說沒那麼點意思。但是，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感情。可能是純粹的依戀，也可能是依賴中有那麼一些愛慕，也可能是真動心了。這東西，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陳靳東的臉很硬朗，也很帥，基本不需要大動幹戈，隻需要簡單打個粉底和口紅就好。

化妝師化完妝，造型師遞上了衣服。

陳靳東走進換衣間，很快換好衣服，進入了硬照拍攝緩解。

這次要拍的廣告是香水的代言，和他搭檔的是國際超模，對方十分具有職業素養，在拍照上經驗豐富，基本導演一說就能領悟。

兩個人剛開始動作上還有一些不協調，幾分鐘後就迅速進入了狀态。

拍攝間隙，陳靳東坐在椅子上休息，等候下一輪的拍攝。

陳靳東放下礦泉水瓶：“網上那些黑料，林棠的公司不處理嗎？”

于睿：“處理不過來，林棠那個公司就一個小公司，明霖雖然很能幹，但是畢竟沒有背景，手下也不隻林棠一個藝人，公司不給力的情況下，她也無能為力。楚裴禮的公司在咱們這個圈子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林棠那個剛起步小公司壓根兒得罪不起，要不是這兩年就捧出了林棠一個，早換人了。對了，你今天怎麼對林棠的事情這麼好奇？”

于睿納悶地看向陳靳東，“怎麼？和林棠一起參加了節目，感覺她跟黑料裡是兩個人？其實我和你一樣，以前沒接觸過林棠，隻是道聽途說，對她印象不好。這次節目後，這個小姑娘是真的敬業，純粹，善良，熱情，大方。一點都看不出歪心思。我對她的觀感也改善了許多。”

陳靳東靜靜地看着前方搭建的拍攝場景，人魚姬色的襯衫在聚光燈下泛着冷光。

陳靳東眼底冷色毫不掩飾：“真不是個東西。”

于睿：“誰？誰不是個東西？”

陳靳東：“楚裴禮。”

于睿點頭，表示理解。

好歹是相處了好幾年，快十年的小侄女，楚裴禮居然眼睜睜看着自己未婚妻把人往死路上逼，确實不是個東西。

那邊喊拍攝了，陳靳東站起來，“你去處理一下，至少節目論壇和評論區，不要出現髒東西。”

于睿：“啊？我們要插手嗎？”

陳靳東：“看着礙眼。”

于睿比了個OK。

第二天一大早，林棠起床，開始做白蒿馍馍。

餡料之類的昨天晚上就和好了，早上隻需要包和蒸。

江瑤打下手。

第一份白蒿馍馍給楚新嶼，昨晚，陳靳東拍完廣告連夜做飛機去趕下一個行程了，而楚新嶼的大伯過生日，楚新嶼特意落地H城，正好和林棠的拍攝地在一個城市。

林棠包好後，夾了一塊白蒿馍馍出來，“我嘗嘗味道。”

江瑤：“不行，我嘗。”

林棠眨眨眼：“可是你不知道我要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