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專撿有肉的地方摸,又揉又捏,她想躲卻又躲不開,可見這人是個十足的好色下流胚子。
不對,說人都擡舉了他,分明是隻可惡的壞狗。
李商玄知曉,兩人若回了京城,私底下再單獨見面多難,身後必定是要跟着一堆丫鬟婆子的,更别說這樣厮混,大約成婚前都再無這種機會了。
他怎麼可能放手,隻恨不得再多呆一會兒,此時還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依舊沉湎在美人鄉裡,笑呵呵道,“我才不嫌棄,我最愛吃豬肉大包子了。”
他甚至還有幾分自得,覺得自己說話很是巧妙。
今日早上,漾晴隻嘗了一口的那個包子不就被他吃了嗎?兩人分食,實在是親密又暧昧的事情,他雖然做得偷偷摸摸,但現在還在得意,時不時就想拿出來炫耀一番。
可惜大多數世人,包括漾晴在内,都不能理解他炫耀的點,吃了一個味道不好的剩包子有什麼好炫耀的?
她隻會勃然大怒,這狗居然把她比作肥豬肉包子,就算是将美人比作美食,最起來也是牛乳酥酪或者是櫻桃畢羅這類好看又好吃的吧?怎麼她就成了個肥豬肉大包子?
這怎麼忍得住,她躺在他懷裡也當即翻臉,怒氣沖沖去推他,“你趕緊滾!”
李商玄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想剛才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就被趕下了床,還要拿枕頭來砸他,隻能慌忙道,“你别急,等我穿了衣服就走。”
漾晴也想起那天的窘事,要是他出去再撞到了誰,丢的也不隻是他的人,還有她的。
于是她就在床上坐着,冷眼監督他穿好衣服趕緊走。
李商玄穿着衣服,不時用餘光看她,她還是衣衫不整,隻拿被子掩蓋了春光,大概是因為生氣,臉比剛才還要紅了,更顯得豔色奪人。
他心裡此刻才懊惱起來,早知道就不得意忘形。
要是不多說那幾句話,現在還是軟玉溫香在懷,但世間是沒有後悔藥的,他穿戴整齊,隻能和她交代幾句,也不好再說些調情的話,“你再歇一歇,等明日送你過去。”
漾晴沒說話,賭氣背對着他躺過去。
第二日來到知府衙門,和大姐姐浣溪相見自不必說,兩人雖也有幾年未見,但親姐妹也不見疏遠,不用擔心沒話說的尴尬場面。
浣溪是個火爆性子,一連貫兒問了她的腳傷後放下心來,又嚴肅問她怎麼來到許州,還和太子一路同行?
漾晴略一猶豫,還是決定全盤告知。
浣溪是這輩第一個女兒,有大部分時間是在池老夫人那兒呆着的。
雖然讀書識字,但祖母的性子也學了個八九分,又成了親,不是溫柔腼腆的姑娘了,性子更直爽幾分,當即破口大罵甯王府欺人太甚。
還要漾晴反過來勸慰她,“姐姐别太生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浣溪罵了一遍也緩過神來,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真是氣死個人,要不是你半路遇上太子,這時候還不知道過得什麼日子。”
可那甯王府到底是皇室,甯王又是皇帝親弟,更重要的是,投鼠忌器,這事要鬧嚷起來,漾晴的名聲是完全毀了。
漾晴道:“已給家裡去過信了,現在隻說我是走遠親,我想的便是,在姐姐這兒待上一兩個月,再由姐姐派人将我送回去。”
浣溪道:“還算周全。我出嫁之時,你才不過十歲出頭。這幾年我随你姐夫外放在任上,姐妹們之間更是許久不見,我們阿熏也是大姑娘了。”
她和家中也一直有書信聯系,母親在信中也和她提起過兩位妹妹的婚事,據說太子似乎對漾晴有意。
浣溪有心想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又覺得漾晴剛遭大難,驚魂未定,又是個未婚姑娘家,怕羞了她,暫且不提,隻讓自家夫君招待太子,李商玄也沒多留,送了人後交代三兩句就離開了。
先把才六歲大的女兒珠珠叫過來讓她叫姨姨,這小孩卻很怕生,隻躲在母親後面不肯露頭,怯生生望他,九歲的長子習崇已經在讀書了,得一會兒才能到。
漾晴前世沒有自己的小孩兒,但對小孩兒也沒什麼執念,小孩兒總是吵吵鬧鬧的,家裡也有幾個侄子侄女,一哭她就腦袋疼得要命,不過眼前的女孩兒是久未相見的大姐姐女兒,她肯定要表現出來喜歡的,小聲哄了幾句這小女孩兒也就不害怕了,甜甜喊她“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