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問漾晴,那絕對就是李商玄有問題了。
她沒好氣拍開他的手:“還不都是你不行,這種事能指望我一個人嗎?”
李商玄眼睛一暗,笑容越發别有深意起來,“阿熏說的很有道理,這事确實不能全指望你一人,今晚我一定使出所有力氣,好好服侍你。”
漾晴的臉更紅了,自從勉強和好後,他就老是這樣,臉皮更厚了。
她想罵人,卻隻能罵出來一句“不知羞恥”,然後氣得牙根癢癢。
李商玄看見她氣得滿面桃花,忍俊不禁,随即忙道:“算了,不逗你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萬一真把漾晴逗生氣了,又要花費多少心思來哄她,關鍵是還不一定哄得回來。
漾晴聽了這話,果然轉移了注意力,狐疑道:“有沒有好消息?你要是說,我就聽,你要是不想說,也不要來吊着我,我也不稀罕聽。”
實在不怪她過于謹慎,她可看清了李商玄的嘴臉,見識過他的手段,每次都拿個好消息來吊着自己,哄自己這樣那樣,來滿足他那下流的癖好。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的漾晴可不是那個他可以随意哄騙的年輕姑娘。
李商玄笑道:“我當然要告訴你,為了這個,你跟我說過多少次,我可不敢忘記。”
油腔滑調,漾晴冷哼,他還不敢忘記,他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呢?
李商玄也沒多賣關子:“就是李和蘊的事,朝廷派去的欽差大臣搜出來甯王府謀反的證據,現在連郡王也做不成了。不出幾日,便要押送到京城來,等父親審完,便要問斬。如何,算是出氣了嗎?”
漾晴臉蛋還是紅撲撲的,這次卻是高興所緻。
李和蘊這個大惡人,終于要死了!
要是他不死,惡心還是其次,漾晴總覺得膈應得厲害。
她總感覺,李和蘊就像隻陰恻恻的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重新跳出來,咬人一口。
李和蘊,甯王府,謀反,雲州,這些事湊在一起,漾晴不由聯想起前世的事情,試探道:“你還記得多少,前世……雲州的叛亂不會就是因為他們吧?”
李商玄臉上笑容僵了一瞬,他還記得多少?
其實一點兒都不記得……
他記得的内容,都和漾晴有關,交代後事的疼惜悲痛,現在還能切實感受得到,但他是為何死的,還有那場叛亂,他是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不過根據漾晴的話推斷,再加上搜出來的那些證據,就算叛亂不是甯王府主使,也和甯王府脫不了幹系。
面對漾晴的探究目光,他選擇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前世的事,我都要死了,你不說些好話就算了,居然還罵我!”
他強硬捏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胸膛上帶,“你摸摸,每次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我的心就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漾晴聽見他算起前世的賬,剛開始還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是真的在她快要死的時候還罵了他。
聽到後面一句話,她又忍不住冷笑出來,她不光之前要罵他“老狗”,現在還要罵他“小狗”。
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他真是厚臉皮,真不知道怎麼能說出來這樣惡心肉麻的話。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李商玄卻死活不放手。
漾晴羞惱斥責:“真不要臉,你的心若是真的碎成一片一片的了,焉能還有命在?”
說到底,不過就是想讨好處占便宜罷了。
李商玄看見話題岔開,心願已經達成,好心情跟她繼續鬼扯,“你摸摸,你摸摸就知道了,我的心到底有沒有碎成一片。”
漾晴隻能耐下心仔細摸了一下,隔着冬衣,要很仔細才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我摸了,它分明就在跳,哪裡像是碎成一片片的樣子?”
李商玄無理糾纏:“隔着這麼厚的衣服,你能摸到什麼?最起碼也要伸到衣服裡面來摸一摸,才算是有用吧?”
漾晴這下是真不幹了:“得了吧,你就是在想下流事情。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你不要臉,别帶上我!”
李商玄這才松開她的手,被罵了不要臉臉上也沒愠怒之色,反而笑吟吟道:“好,那我記住了,等吃完晚飯後,阿熏要好好感謝我。”
他親了一下她的手背,語氣和表情都輕佻得不像話,“我真是期待極了,可要好好等着了。”
漾晴飛快把手收回來,他這次沒用什麼力,她倒很快得償所願。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好好感謝你了?”
秀才遇到兵,漾晴遇到李商玄,也是有理說不清的。
她之前的确跟他提了好幾次,可是,她就算是要感謝,不也應該去感謝那位深入虎穴的欽差大臣嗎?跟他有什麼關系?
李商玄也不惱:“如果不是我,朝廷會派人去查嗎?說來說去,你還得感謝我。”
漾晴十分無語,并拒絕,可惜拒絕無效。
上次在溫泉莊子沒做成的事,這次加倍做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