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飛躍的身影高高舉起手臂。
那是排球重重擊打在地面的聲音。
我的心髒也跟着重重跳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帶動胸口的布料劇烈起伏,目光卻追随着那道橘色的身影不舍得離開。
好耀眼。
球場上不管是哪一邊都是霓虹乃至世界的頂級排球運動員,其中更是有被稱為妖怪世代的一群人。
讓這場沒有直播沒有觀衆的比賽呈現出不輸大賽的精彩。
每一次奔跑跳躍扣球魚躍都讓人心跟着一起鼓動。
我用手背貼了貼發燙的臉,揮動手裡的扇子加速降溫。
随着終場哨聲響起,我也跟着站了起來。
還帶着喘息的慶祝聲傳來,我追随着那道身影臉上不自覺也跟着笑起來。
真奇怪,明明大家都非常厲害,但我的視線卻不受控制的追随着一個人。
視線從他汗津津的臉劃過脖頸胸膛大腿,然後重新回到他因為喜悅而格外燦爛的雙眸。
我知道翔陽過度訓練後極度緊張的大腿堅硬的手感,隻能用手一點點順着肌肉的紋理緩緩松解,直到大腿深層的肌肉也得到放松。
也觸及過他不斷跳躍後僵硬的小腿,線條流暢的小腿需要更耐心的拉伸,才不至于在之後的訓練中受傷。
如同飛起一般扣球的堅實手臂連着肩膀都是需要放松的重災區,肌肉塊變小,舒緩的動作也更為細緻。
我熟悉它動作時跟随起伏流動般運動的肌肉,那像是一場關于堅持和信念的舞蹈。
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觀看現場。
也許是哪裡出了問題,我竟然覺得以前在工作中看慣的肌肉線條,在日向君身上變得格外有吸引力。
我視線飄忽的從橘發青年臉上移開。
緩緩坐下來的同時捂嘴沉思。
難道我覺醒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嗎?
我舔了舔犬牙,低聲自言自語:“隻是想要啃……磨磨牙而已,其實應該也還好吧?”
“什麼還好?”
一隻手從後面搭了上來,然後是輕快跳過來在我身邊坐下的身影,及川徹靠在椅子上朝我歪頭。
帥哥不愧是帥哥,就算臉上還在不斷出汗,也能稱為性感。
我不着痕迹稍微向後退了一點,躲開這人身上冒出的熱氣,順手把扇子扔給他。
“擦幹了再扇。”
他接住扇子随意放在臉旁邊扇了扇:“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
對夾着嗓子的及川徹翻了個白眼,被一打岔翔陽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但這家夥剛輸了比賽。
啧,算了。
我掏出一條手帕遞給他,在他出聲之前站了起來:“謝謝你帶我來看這場比賽,很精彩,我有點事先走了。”
他晃着扇子給我也帶來一串涼風,穿着短褲的長腿随意曲起落在地上,擋住我的去路。
“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獎勵?”
我摸了摸嘴角。
我笑得很誇張嗎?
他看着我的表情,在我說話之前迅速補充:“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
唔,雖然和朋友一起吃飯是新奇的體驗,但我現在更相見翔陽來着。
我搖搖頭。
“好吧。”
他的表情有點無奈。
“那就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手腕被輕輕握住,身體被帶着向球員通道走去。
我蹙了蹙眉:“可是我等會兒想……”
“想要見翔陽那家夥是吧?”
他接上了我的話,聲音比剛才壓低了許多。
“就當我發發善心,幫人幫到底好了,我隻有一個要求,待會兒你們去吃飯記得帶上我。”
這個倒是可以。
我被他放輕的動作感染,無聲的點點頭,看着越來越熟悉的環境有點茫然。
為什麼要到更衣室來?
及川徹在更衣室旁站定,我一頭撞了上去,捂着鼻子小聲吸了口氣。
疑惑的眼神和及川徹對視。
忽然我聽見從門裡傳出的聲音,說話的人靠近門邊,伴随布料摩擦的聲音,大概是在換衣服。
我更不自在了。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我扯了扯及川徹的衣擺。
“喂,翔陽,難道你真的和那個理療師結婚了?”
陌生的聲音帶着點不可置信,我仔細想了想了,一張普通的路人臉出現在腦海。
不錯,我的記憶力還沒有減退。
山川皆人身高同樣不突出,位置上和翔陽重合,在剛才的比賽中表現……沒什麼印象。
是少有的我上班以來,從來沒有到我這裡報道過的人員之一。
“喂,皆人,不了解的話少說兩句。”
帶着薄薄笑意的聲音裡暗含警告。
那個山川嗤了一聲沒說話了。
我聽出來了,唇角微彎。
是宮侑。
“嘿嘿嘿!皆人你可能對她有點誤會,小一不是這種人,你應該親自去了解一下,我保證你會有不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