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初真受不了林清清這個樣子，傻呼呼卻又是真的可愛，沒忍住笑着推開。

難怪說可愛的冒泡，原來是腦子裡面的水燒開了。

也不知道是說誰。

時間很快，四點多她們倆才打車回去。

一回去就是各自去房裡洗澡，林清清挑了個好看的電視播放，才洗澡。

洗完澡和頭後附中已經放學了，蔣夢繁跟她們發信息說在回宿舍洗澡換衣服。

林清清回複了個OK就吹頭發了。

她現在穿的是睡衣，等吹完頭發去拿衣服才發現，姜之初沒給她拿粉色的裙子，是件藍色的吊帶，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在上面，很素很淡，照着身體對比了下，她還是穿上了。

換完出來，姜之初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她穿着一件橘黃色的半肩袖，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凹凸的鎖骨，褲子是長的休閑褲，看着就薄。

穿着很靓麗，她本來長的就好看，越看越漂亮。她穿着暖洋洋的，背着一個小包。

“我就說你穿這件好看。”姜之初看着林清清說。

林清清也跑到鏡子前看，比起粉色的乖巧的模樣，但卻又莫明好像她更适合這種淡雅的顔色，更符合她的長相一樣。

清新脫俗？

大概。

像是一株美麗卻說不上名字的花，發出幽幽清香。

林清清轉了一圈，贊同道：“我也覺得。”她湊近看自己的臉，再次贊同，“确實哦。”

換上鞋子，拿上傘，給蔣夢繁發了個信息她們就下了樓。

正好放學沒多久，人群熙熙攘攘，林清清扶着姜之初進入校園。不少人頻頻回頭看。

姜之初開學就沒來過學校，隻在手機上看過學校的立體模型。

姜之初說：“附中跟附小感覺沒多大區别。”

林清清說：“都一樣，我們班離重點班遠了些，下課時間還緊巴巴。”

“啊！”姜之初不滿道，“那找蔣夢繁不是麻煩的很。”夏熱冬寒的，恐怕沒人想離開開着空調的教室。

“可不，我有幾次無聊去找她，就十分鐘的時間！我跑過去都沒能說上兩句話就響上課鈴了。”林清清說，“天還特熱，我渾身是汗。”她又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我們班有男生打球身上味賊大。”又好像她跟姜之初說過。

“咦。”姜之初表情嫌惡，“初中都沒這樣，我一定帶瓶香水過去，噴的周圍都香噴噴的。”

“我怎麼沒想到。”林清清說。不過也是，她隻記得吐槽了，根本就沒想過解決——其實她有想跟打球那幾個男生說過的，但是她沒上幾節課也就慢慢忘記了。

不過好像說一下也不能解決什麼，她總不能讓人家不去打球吧。

還是得從根源解決才能處理的最好。林清清決定等會聚會完就私聊他們說。

到醫務室，林清清是自己進去的，姜之初就自己坐在醫務室的長椅上。

“于老師，”林清清見辦公室上沒有人，房門又大開着，就叫喊着要進去，在視線馬上要定格進去，一個人馬上出來。

“于老師。”林清清看着眼圈微紅的于虹，說，“你怎麼了？”

于虹走到辦公室，一邊抽紙巾擦眼睛一邊問林清清：“沒有，看書看久了眼睛疼。找我什麼事？”

林清清把傘擱辦公桌上，說：“于老師，你哭什麼？”她說的時候還看向房間，那想一探究竟的眼神藏不了一點。

于虹把紙巾扔掉，看着那收整齊的傘頓了下，然後才擡起頭說：“沒什麼，看書眼睛酸。”

對于看書眼睛疼林清清可就有話說了，不過趕時間，她也悠得說了。

“這樣啊……”林清清轉身就要走，“那我走了。”在快跨出門的一步，她轉腳就跑去房間，于虹在揉眼睛，根本反應不過來，等看到準備過去攔林清清的時候，林清清已經跑進去了。

空空如也，沒有人。

林清清轉頭，看見于虹在自己身後。

林清清是高于虹一個頭的，沒有看見于虹眼裡的緊張和呆愣的轉換。

“好吧，打擾了于老師，”林清清跨出最後一步，走到門外說，“拜拜。”

于虹也轉過頭有些僵硬的說：“……拜拜。”等走到門口處看見林清清走遠了，她才又跑着去房間裡，走到床邊，拿起遮蓋着垃圾桶裡的紙巾無一不是沾染了血迹的盤子，突然一聲咔嚓，她愣愣擡頭看向聲音處——左邊的一扇門被打開，迎着光，尾陽落在她校服上，身上卻一點沒暖意，那人看也沒看床這一邊，直愣愣地就是盯着窗外那互相挨着的倆人。

留給于虹一個很孤獨的後腦勺。

于虹眼睛泛着酸，又沒忍住要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