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從一開始就隻能跟你做朋友,我一定會努力讓你看見我,讓你感受我,對你來說我隻是一個追求者,你不喜歡我,我就退回朋友的位置遠遠看着你,可如果我是歡歡,是你小時候的玩伴,是蘭姨和許叔叔看着長大的孩子,我們就隻能是兩種結局,在一起或者永遠不見。”
盡管對于秦航隐瞞自己是歡歡這件事,許缃缃有些生氣,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對。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萬一我對你一見鐘情呢。”
秦航摸摸鼻子:“不好說,說不定蘭姨越是誇我,你越是逆反,搞不好相親第一面就哪哪都看我不順眼。”
“胡說,我哪會這麼不講理!”
“你忘了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你明明最讨厭吃香芋味的冰棍,許叔叔說讓你把香芋味的讓給我,另外一隻奶油味的留給你,結果你為了跟我搶把兩根冰棍都吃了,吃完就吐了我一身。”
許緗緗:“……”
果然不能跟知道自己一籮筐黑曆史的發小談戀愛!
坦白從寬後,許缃缃覺得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秦航對此非常理解,并表示,隻要不分手,任女朋友處置。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會分手,這麼好的男朋友要是分手了,去哪兒再找。
“驗貨”環節自然是暫時跳過,秦航雖然一臉幽怨,但對此結果迅速接受,并主動提供情報,以求寬大處理。
原來那天在家門口被父親母親大人撞見兩人掰扯奶茶外賣後,秦航就主動見了他們,據秦航供述,陳美蘭女士對這件事的态度非常霸氣,表示他們作為父母絕不幹涉,也不會因為兩家的交情,替他說好話,至于能不能追到他家女兒,全看秦航自己的表現。
原來如此。
許缃缃當時就覺得奇怪,按照母親大人的性子,怎麼可能在撞到自己和異性那麼熟悉的情況下不追問,簡直太不正常了!
既然說開了,第二天,許缃缃主動打電話向爸媽彙報了情況,從母親大人的語氣上就聽得出來,這位準女婿早就獲得認可了。
電話交給秦航,陳美蘭和許大宇又交代了一大堆,許缃缃在一旁聽着,以往覺得羅嗦,現在卻體會出了幸福的滋味。
挂電話之前,秦航提議兩家人盡快見一下,于是,正式見家長就這麼華麗麗的提上了日程。
秦航媽媽在美國多年,一直沒有回來,護照早已過期,還需要先去使領館辦理新的護照,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能過來。
許缃缃看了一眼秦航媽媽從網上發過來的資料信息:“…qin …lu ?”
“原來阿姨的全名叫秦鹿!”
許緗緗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我就說嘛,我記得小時候自己喊的一直都是小鹿阿姨,我根本不知道阿姨姓秦,否則說不定早就猜到了!”
“再說誰讓你改名字,如果你還姓郭,我也早想起來了!”
“是嗎?”秦航對此表示懷疑,“我改成我媽的姓,是因為當時辦簽證更方便,至于你許缃缃,别以為我不記得了,從咱倆幼兒園認識,你就沒怎麼叫過我大名,你說我小名歡歡像小狗的名字,每天叫個不停,要不是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你确定還記得我小時候叫什麼嗎?”
許緗緗:“……”
“啊,想起來了,”秦航捏了捏她的臉:“小時候你說我名字像女生,後來又說像小狗,就讓我學着小狗喝水的方式表演給你看,我不會你還哭,非讓我連着三天把幼兒園發下來的零食都給你吃,你才罷休。”
這事她好像還真幹過。
但許缃缃決定裝傻:“有嗎?我怎麼不記得?秦航,你就是仗着我想不起來,故意栽贓我。”
秦航微笑,拉住想跑的她禁锢在自己懷裡:“許缃缃,看來我有必要幫你回憶一下你多年前的惡行。”
“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有次你中午不想睡午覺偷偷跑到我的床上拉着我聊天,老師過來檢查,你怕被發現就把我一腳踢到床底下,是不是你幹的事?”
許缃缃抵死不認:“幼兒園的事誰還記得!”
秦航笑着親她:“嘴還挺硬。那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你偷偷溜到門口去買零食,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見老師,你不光把兜裡零食全塞我手裡,為了怕老師問你為什麼在校門口你還主動跟老師舉報說是為了抓我,害的我在教室門口站了一節課,放學時候你還跟我生氣,說我沒有護好兜裡的零食,許緗緗同學,你也不記得了?”
許緗緗:“……”
早知道不戳穿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