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醴微頓,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後看向那榻上的棉被,确實單薄,他疲累的捏了捏眉心說:“本座讓人給你多添張棉被。”
“不用,那多麻煩啊,我們擠擠就暖了。”
話未說完,人已經鑽到了裕醴的被窩,裕醴眼微微睜大,面上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這人好歹是曾經的仙界至尊,怎麼這麼……
“你快躺上來呀,都是大男人,沒那麼多講究的。”
那人騰出了一個位置,掀開了一角棉被,就等他躺上去了。
裕醴一張臉憋的青紅,這種場景他若在意倒反而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也是,都是男人怕什麼!
裕醴冷哼一聲,脫了衣服,進了棉被,動作幅度大的頗有氣悶的架勢。
這架勢在偷窺石映射下,傳回仙界那三人眼中,就是迫不及待。
三人終于坐不住了,林笙氣的面色發白,猛的站了起來,看向旁邊同樣氣的說不出話的二人:“如今,我們都還要有所保留嗎?”
“再有所保留,尊上可是别人的了。”
二人面色變幻了好幾番,祁菱看向林笙開口:“這話應該問你吧,林笙,我們可是把我們求仙路上結交的大能朋友還有隐蔽的師門都給搬出來了,你呢?”
“我不也請動了我的師門嗎?藥仙門,在對付魔界可是出力不少。”
蔣齊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湊近了林笙:“藥仙門是出動了,但你的毒師門呢?林笙,隐藏實力可不好哦?”
林笙微訝,而後淩厲的看向蔣齊說:“那蔣将軍呢?說自己出身村野,空有一身武力,成仙才成為戰将,在我二人面前裝傻,差點騙過了我們捷足先登,如今還要隐藏實力嗎?”
“我不是都拿出我排兵列陣的真功夫了嗎?”蔣齊開口。
林笙諷刺一笑:“真功夫拿出來了,背後的真實力呢?像你這樣的人才必定是某個勢力花了心思培養出來的,那股培養你成仙的勢力呢?”
“……”蔣齊沉默。
林笙看向一旁的祁菱說:“還有你,祁星君,尊上是把送給你的多數寶物都拿走了不假,但你寶貝何止這些……我說的對嗎?仙器閣的少主……”
“我們三人這盟結的可是各懷心思啊,照這樣下去,尊上不可能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如今,尊上和裕醴都睡一起了。”
說到這,林笙咬碎了一口銀牙,二人面色也不好。
最終,蔣齊站起了身:“好,今日,我們就都毫無保留,一起殺入魔界,奪回尊上。”
“尊上回來,讓他從我們三人中選擇,選擇了誰另外兩人必須退出。”祁菱站起了身,看向二人。
二人默認。
魔界。
裕醴一躺上床,那人就如同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他微驚,轉頭去看旁邊的人,那人眼睛水潤潤的,帶着睡意:“冷,這樣暖和點。”
說罷,閉眼倒了下去,臉頰還正好落在了他肩頭處。
長發翹起的部分掃到了他的臉頰,鼻下皆是那人發絲的清香……
裕醴那顆平穩跳動的心,又如同被人按下了加速的開關,開始胡亂跳動個不停。
他皺眉,想推開那人,推開一些那人就湊近一些,推開一些那人又湊近一些。
忙乎了一陣,不但沒有将人推開,反而,讓他半個身子都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單衣隔不住那人貼上來的體溫,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人肌膚的細膩感……如同綢緞般的……
裕醴失神,突然那人的腿動了一下,碰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方……
靜默的地方不知因為腦中的心猿意馬還是久違的刺激,騰的精神了起來。
裕醴震驚,猛的推開了人,坐了起來。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坐起來的樣子顯得有些懵。
清澈的眼裡不加掩飾的露出疑惑,望着他仿佛在問——‘不都是男人嗎?你不是直的嗎?’
裕醴突然有種難言的羞恥感。
“我……”他正要說話,突然外頭傳來了号角聲,而且是急切的三聲。
裕醴面色一變,抽過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回頭看見那人還是懵然的狀态,想了想開口:“回來跟你說。”
說罷,轉身開門出了屋。
門一開,風吹在了蕭良的面上,蕭良才回過神來,指節緊緊扣住了棉被。
好啊!這個裕醴騙他是直男,實際上也是個色批!
靠,害他這麼肆無忌憚的用他刺激那三人……